眉妩乖乖地走过去,站在床边,问他,“池公子,你又说算不算话,这饺子不是你做的,所以你不能——”
“不能什么?”
池慕寒冷哼,大手一挥,就把她扯进自己怀里来。
而她就这么冷不防地跌落进他的胸膛里。
“饺子是容姨包的,但水是我烧的,下饺子的人也是我,够不够资格了?”
她动弹不得,底下男人的呼吸愈发急促和粗重,但他眯着的眸却冷静深沉的恐怖。
“还差了一丢丢。”
眉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她却是咬了咬唇,这么说出来了。
女人的声音细细小小的,有点紧张,有点局促,还有点娇柔,一双明艳不可方物的眼似要望进他眸里。
“差哪里了?你这个事儿精!说!”
眉妩在心里默默地组织着语言,迟疑半晌,虽然她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很可能惹池慕寒生气,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就是希望池公子你不要再给萧怜儿量体裁衣做礼服,你送她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把你和你亲自做的衣服再送给她。”
我希望有一天,你只为我一个人做衣服,在衣服的细节处也绣上我的名字,眉妩,眉妩,多好听,是不是?
眉妩敛声屏气,见得他眉头一点点蹙深。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毛细血孔都在收缩,她不由得在他怀里轻轻发颤,她怕他拒绝,更怕他生气,要知道,每一步,她都走得小心翼翼。
“沈眉妩,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是个特别能作死的女人?”
眉妩心口重重一跳,以为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哪知他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池公子,不止是个老司机,还是个伪绅士。
但凡他真的在乎她的感受,就会答应她,给个答案,也不会把舌头烂掉,是不是?
后来,他倾轧下来。
她知道,一场侵略战即将开始,不可避免。
后来,似乎迷迷糊糊的做了梦。
梦里梦到她去浴缸里洗澡。
洗完澡接着,一阵热乎乎的风在她头顶吹动起来,随着一股暖流从她头顶蔓延进全身,男人那双手抄进她潮湿的发丝间,轻轻抖弄撩拨着。
当他的手指蹭过她头皮时,她感受到他的手指是出奇的柔软。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出身名门的男人,那双握着钢笔签署百亿合同的手,会给他捏脚揉腿,还会握着小小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眉妩觉得这个梦好美,美得太过幸福,又美得不切实际。
那一刻,他的脸庞映入了玻璃窗外月明星稀的夜色之中,让她今生再也难忘,缓缓的,池慕寒的容颜又与记忆最深处的那张模糊的男人的脸重叠起来。
可是,她却记不起来那个男人是谁?
……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拿起手机开了机看了看时间,居然已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