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萱想扶她起来,不慎碰到伤处,痛得叶太太直吸气。
叶凌萱的眼泪落得更急,“妈,我们去医院吧。”
“不行!”叶太太惊慌摇头,“不能去医院,你扶我回房,房间里有医药箱,处理一下就行……”
反正以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叶凌萱把叶太太扶回房间,帮她上药。那些伤痕抹上药油后愈发可怖,皮下的瘀血透出黑紫的颜色,也不知几时才能痊愈。
“下次不要在书房外面偷听了。”叶太太轻声劝。
叶凌萱默默点了点头。
她心里很清楚,父亲的暴怒和她偷听没有关系,不过是因为鹿微微又赢了官司,他有气无处撒罢了。
可是妈妈已经被打成这样,她也不忍反驳什么。
“妈,我们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叶凌萱咬着唇问,“爸爸以后还会再打你的。”
叶太太沉默了会儿,低声说:“至少要等到你结婚……”
等到叶凌萱嫁人,即便叶太太和叶诚离婚,将来也可以依靠女儿和女婿生活,现在却不是时候。
她再次叮嘱叶凌萱:“最近你千万不要再惹事了,叶凌非今年可能会回来过年,就算比不过他,至少也别被抓住错,知道吗?”
叶凌非是叶诚和前妻生的儿子,算是叶凌萱同父异母的哥哥。
叶诚很重视自己唯一的儿子,但可惜,叶凌非厌恶叶诚,不但跑去国外读书,而且这些年来对叶家的产业毫无兴趣。
叶凌萱胡乱想着心事,放下手里的棉球,“药没了,我去药店再买点。”
叶太太好脸面,如果交给佣人去买,又会叫人知道她挨打的事。
叶凌萱独自出门。
司机载着她驶离家门,车窗外是冬日寂寥的景色。
她不经意瞥眼,看见前面有个撑伞的人。
一身黑色大衣,半张脸被伞挡住,像尊雕像驻足在路边,静谧无声,却莫名让人心惊肉跳。
是上次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