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聂桑窈一边慢慢喝酒,一边开始和他们“聊天”。
“害我心脉受损的是聂闻笙。你俩被他引导利用了。”
“当然,聂闻笙死了。最后脑子炸了,七窍流血。可能死得比你们要痛苦些。”
“你们若是还气不过的话,在地府见了他再揍一顿吧,最好揍得魂飞魄散,别再来祸害人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极为淡定,淡定的像个活阎王。
默了几秒,她又给他们各自倒了几滴酒。
“不过,你们死的有点突然——主要是着急了点。”
这酒总共就这么一坛,他们还是少喝点吧。
这么想着,自己则仰头喝了一大口。
她开始对着两个坟堆堆指指点点,“也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是着什么急呢?当时聂闻笙还没从我嘴里问到东西,怎么可能会杀我?看看,这就是着急的后果——小命没了吧。”
聂桑窈打了个酒嗝,眼中未见半分醉意。
“活着多好啊……我原本是打算等一切安定下来,便放你们离开的——别太感谢我,谁叫我是个人美心善的大好人呢?”
想了想,她又觉得对着逝者撒谎不合适,于是纠正道:“额好吧好吧,纯粹是我当时心情好。”
“但是说真的,要是你们还活着,又倒霉的碰上我前两天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不定你们也还是要躺在这里的——我前两天连自己都想噶。”
说到这儿,聂桑窈叹气,语气里带着一丝可惜:“这么想来,你们好像还不如死在我手上呢。肥水不流外人田。”
“唉,算了,死都死了……都一样。你们记得早点排队投胎,找个喜欢的人家,和尚和浪子这辈子体验过了,下辈子换个身份玩玩儿也不错。”
酒还剩下半坛,聂桑窈舍不得喝了,盖上盖子打算留着下次喝。
她抱着酒缓缓起身,一边拍身上的土和木屑,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你们的兵器太重了,这次没拿,过两天我就让人送过来插你们旁边,省的你们在下边打架没趁手的兵器。”
“我以后大概率不来了,坟上长草的话你们就忍忍吧,说不定还能开两朵花装饰一下。祭品你们就看着哪种草能吃,垫垫肚子吧。反正你们去的早,投胎肯定也快,下辈子再吃点好的。”
她将东西收好,将竹篓一背,动作潇洒随意的摆了摆手,“我们两清了,别出现在我梦里了,不然我真的会揍你们的。”
他们被她奴役了三年,又算是帮助她恢复了。最后虽然因她而死,但是她给他们收尸了,凶手聂闻笙间接死在了她手上,也算是报了仇。
真的两清了。
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她突然放缓了语气,像是叮嘱,又像是在告诫。
“李明山,尘明,你俩下辈子记得聪明点,别再被人利用了,不然你们投胎的速度更快。”
“还有,下辈子也别遇见我了,见到我要记得躲远点。”
离她太近没好事。
“走了。”
此时晚霞漫天,她沿着来时的路走,橘红色的光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聂桑窈走了,李明山和尘明在此处安身,永远地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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