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随着宫尚角和宫鸿羽移动到了医馆。
宫鸿羽提前把之前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一遍,避免宫尚角被宫远徵抢了“未婚妻”,在这节骨眼上闹出兄弟阋墙的丑闻。
镜头给了宫尚角一个特写,只见这个低着头仿佛被打击到的男人,语气沉重地表示接受宫鸿羽的劝说,嘴角却压都压不住。】
“嘶~宫二这个表情,怎么有种扔掉了烫手山芋的感觉,是我眼花了?”宫紫商夸张地揉了揉眼睛。
她跟那些破事都不沾边,可不想一直被那种沉闷的气氛包围。
花公子很自然地接茬:“这就是传说中的‘嫁祸’吗?”
宫远徵刚还在开心那个宫二会为自己打算了,这会儿一看对方那个偷笑的样儿,又听了宫紫商和花公子的调侃,顿时又气成了开水壶。
那个世界的哥哥不爱弟弟了!
那个哥哥肯定是花钱太多了,又总挨打,想让弟弟也体验一把有苦说不出的痛!
哼!我已经看穿了一切!宫远徵气哼哼地瞪圆了眼睛。
【病房里,两张病床拼在了一起,一对美貌的小年轻并肩躺在那里。
红衣新娘身上盖着男式黑色厚披风,俊秀少年郎的腰间垂下一方红盖头。新娘的左手被少年郎的右手紧紧抓住,十指相扣,说不出的亲密。】
“可以啊,宫三,抓住媳妇就不撒手了。嘿呀,真想看看宫二现在的表……”
宫紫商打趣的话没能说完,最后一个字消失在镜头拉近后的一个特写里。
【少年郎此刻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浑身发抖,像是冷得厉害。
宫尚角瞪大了眼睛,神情冷得可怕,解下他的黑色刺金狐狸毛领披风,上前就要给宫远徵盖上。
月公子忙拦住他:“角公子,不能盖!”
宫尚角蓦然转头盯着他,眼神凌厉:“你说什么?”
“你看清楚,徵公子的脸色不好不是冻着了,是郑二小姐在帮徵公子解毒。”
“毒?”宫尚角目不转睛地看了弟弟一会儿,才又开口,声音有点哑,“他们中的那种药是毒?”
“不是。”
“我猜,郑二小姐修习的功法重心其实就在于防护自身和化解毒素……”
“……当她失去意识,身体本能运转功法,调动内力防护自身。徵公子想要保护她……她就把徵公子也纳入了自身防护的范围里。”
随着月公子对宫远徵发作以来的症状描述,镜头回溯到最初——
(“徵公子的运气是真的很不错。按徵公子这四个多时辰排出的身体杂质的数量来看,徵公子这些年一直在以身试毒,体内积存了大量余毒,身体已经不堪重荷。”)
郑昭昭第一次灌注内力给宫远徵排毒时,宫远徵苍白的脸庞蒙上了带着死气的青灰,发乌的嘴唇微微张开,肌肉震颤,汗出如浆,每一滴汗水里都混杂着许多细小的黑色杂质。
(“若非这次他遇到了郑二小姐……除非徵公子能在一年内再度培育出一株出云重莲那样的灵药,在体内毒素爆发前将之服下……)
他的眼球在眼皮下震颤,转动速度极快,喉咙里还不时发出无意义的喀喀声。
看起来是典型的中毒反应,还是后期。
他的一切表现似乎都意味着死亡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