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想到过的,不过当时在玛卡岛,所有的一切都还扑朔迷离,联系多了,一则怕行踪泄露,二则,也怕引来有心人对他们的伤害。
至于到了纽约,清除了血彧这根毒刺后,又把精力投放在EYE的转型上,确实疏忽了这群关心她的人。
“傻丫头!干妈也是着急,怕你。。。。。。总之,下回再有这样的事,至少得让我们知道你平安无恙。”
凤七点点头,不经意间撞上严景寰紧绷的表情,想来,他也还在怪她,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实情。
只得摸摸鼻子,转移了话题:“干妈是来叫我们开饭的吗?”
“对对对!老爷子说,人都到齐了,就早点开饭。大冬天的,大伙儿聚一起吃火锅,吃它两三个小时。”
兄妹俩相视一笑,随即捞起外套,跟着何天玲来到了风家。
一路上,只听何天玲不住地抱怨:“你大哥前几天也提来了不少年礼,老爷子早就发话了:都是一家人,不兴那个礼数。结果倒好,你也这样。。。。。。出去一趟还成天惦记着买东买西,下回可不许这样了。。。。。。”
凤七柔笑着解释:“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看着合适就买了,正因为是一家人,才送的嘛。”
“果真是血浓于水啊,兄妹俩说的话都一致!”何天玲笑瞪了她一眼,感叹道。
“那是当然。”严景寰提着大包小包走在凤七的另一侧,安静地听她们两人聊天,这时才笑着接了一句。
说话间,已经踏进了风家的院门。
看到凤七兄妹俩来了,风老爷子棋也不下了,让风驰收起了棋盘。笑呵呵地朝凤七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就怕冰天雪地的,赶不回家过年。别学阿扬那小子,说是年三十的团圆饭肯定赶到,可谁知道呢!去年回家时,正月都过一半儿了。。。。。。”
风扬还在国安的实训基地任驻地医师,风老爷子想着法儿劝他调回京,随便哪个医院里蹲着就好,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还撂话说除非国安开除了他,不然不会半途而废。
气得风老爷子直嚷“不想理他”。可一到年三十。全家大团聚的时候,风扬有事耽搁赶不到,他又惦记得慌。说到底。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凤七当然知道风老爷子不过是发几句牢骚,就像何天玲说的,谁要真欺负了风家的人,他第一个跳出来不罢不休。
“得!你们爷俩聊会儿,我去厨房看看。中午除了火锅,还炖了个土鳖、烤了只土鸡,好好给你补补,瞧你瘦的!”
何天玲笑着拍了拍凤七的脸蛋儿,示意她陪风老爷子唠会儿磕。
严景寰丢了个“我没猜错吧”的眼神给凤七,后者好笑地摇了摇头。
“你们兄妹俩打什么哑谜?”
风老爷子纳闷地瞅了两兄妹一眼。随后朝凤七招招手“来!丫头,趁着还没开饭。陪老头子过上几招怎样?当是饭前热身,我总觉得你让我练的那套拳法有所长进,可几个不孝子都说我是心理作用。。。。。。”
“行!我这就陪爷爷走几招。”凤七笑着应道,然后朝严景寰眨了眨眼,示意他趁风老爷子没注意。赶紧把礼品都收到偏厅去。自己则脱了外套,热了热身。正儿八经地陪风老爷子过起拳招。
严景寰搁下礼品后,也来到了后院的天井。因为风老爷子每天早起都要练拳,这块天井,何天玲让下人天天都清扫,生怕老爷子滑了摔了。
风驰闲来无事,正抱着双臂倚在廊柱下看天井里一老一少两个过招。看到严景寰出来,朝他唤道:“来,一起欣赏咱们国家博大精深的武学精粹。”
严景寰笑着点点头,刚走过去站定,风旭也来了。
风家那么多孙辈中,目前也就他经常往老宅跑。一来二去的,和严景寰也熟稔了不少。
三个男人见面聊了几句后,就安静地看向场中正专心过招的两人。
“还真看不出来啊。。。。。。爷爷平时练得时候,我压根没看出这些招数做什么用,和小七一对打,就显而易见了。。。。。。。”看到一半,风旭才一脸恍悟地说。
“你爷爷平时也就练个形式,被小七一施压,就不得不用劲了。既是拳术,自然得用劲了才好看!”风驰经常看风老儿子打拳,是三人中最有资格做评断的。
严景寰努努嘴,说实话,他根本没看懂,只知道两人在对打,说得好听点是切磋,说得白话点就是打架。至于用的什么拳、拆的什么招,他一窍不通。
不过,最后一招他看懂了,妹妹一招化解了风老爷子杀来的拳,反手擒获了他。
“啪啪啪!”他直觉鼓掌,还脱口而出一个“好”字。
见身边的风驰和风旭都一脸古怪地看向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风老爷子输了耶,他还一个劲地鼓掌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