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新闻播报:今日中午十一点四十七分,京都机场候机大厅内的*啡馆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爆炸事故。截止目前,该事故已造成九人死亡,十八人重伤。爆炸原因,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本台会继续跟踪报道。。。。。。”
“吧嗒!”
星光关掉了车载收音机,注意力集中在极速驾驶上,沉默了片刻,安慰道:“小七。。。。。。”
“我没事。”凤七不等他说什么,就迅速接道:“我想,这个时候,最痛苦的是大哥。。。。。。”
她和严家人接触也就这几个月,要论感情,远没严景寰来得深刻。
虽然接到消息时,她的心里也没来由地一阵刺痛。一家人,这三个字,才感受了没几个月,就要有人阴阳两隔了吗?
“我知道。”星光闻言,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凤七的头。
虽然这小妮子面上表现地平静无波。可他就是知道,她在难受。否则,以她素来的脾性,不会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
他听过凤七的身世,据说很小时就和家人失散,今年才被找回,不论这期间她受了多少苦、多少难,血缘至亲是无法用年月时长阻隔截断的。
何况,据他所知,她的父兄祖父都对她很好。担心她一人在京都过不惯,还在京都买房置产,允诺得空就来京都看她。还听说她大哥有意向将严氏企业带往京都发展,日后也能就近照顾她。。。。。。
这些,连他们这些局外人都知道,何况是玲珑剔透心的凤七。相信她只是习惯了坚强。即使心里有痛,也不会表现在面上。。。。。。
。。。。。。
正午的马路上,车子不多,星光一路超速。仅用了半个小时,就抵达了距机场最近的京都二院。
车子刚驶入医院大门,还没来得及找停车位停车,凤七就跳下了车,往急诊室方向狂奔而去。
星光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机忘在位上都不记得了。这哪里还是平时冷静自持的凤七,还敢称自己没事?
凤七奔到急诊室门口,抓住一名护士就问机场爆炸事故的受害人在哪里,护士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是哪个受害者的家属。连忙给她指了个方向。
凤七避过急诊室里来来往往的病患和家属,来到急诊室内侧的“重大案情抢救室”。
抢救室门口的一长排椅子上,坐着伤患的家属们。
其中就有严景寰。只见他低着头。手肘搁在膝盖上,双手撑着额。
“大哥。”凤七放缓速度,走至他身边,在他隔壁的位子坐下,轻声问:“情况怎么样?”
严景寰听到凤七的声音。抬起头,眼神自责,眼白充斥着血丝,想来已经哭过了。
“爷爷他已经。。。。。。爸还在里头,伤得很重,送进去的时候。呼吸已经很微弱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凤七闻言,心下的刺痛再度浮升,不知该如何安慰严景寰。只能抿了抿唇。轻声问:“爷爷他,现在在哪里?”
“当场确认。。。。。。亡故的,都被统一送去停尸房了,我想爸的手术兴许需要我的血。。。。。。就先来这里了,等爸状况安稳了再去看爷爷。。。。。。”
严景寰说到这里。语调哽咽,艰涩地抹了把脸。等感觉好过点了,这才低着头继续说道:“我当时不该走到外面接电话,留他们俩在*啡厅。。。。。。如果我在场,爆炸发生时,兴许还能背着爷爷快速逃开。。。。。。我。。。。。。”
“这是意外。”凤七叹息了一声,握住严景寰不住颤抖的手,安慰道:“谁都料不到的意外!爷爷他就算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
严景寰见妹妹自己也眼眶泛红、眼角湿润,却还要强自镇定地反过来安慰他,不禁心头一痛,反手握紧了凤七的小手,颤着音色道:“媏媏,我只是怕,怕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