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怎么了?大采购刚回来吗?”
这时,何天玲来串门,见此情景,笑呵呵地问。
“干妈,这是我和媏媏孝敬您的。”范姜洄见是何天玲,忙奉上其中一盒高档的保养品。
“瞧这嘴巴甜的!那就谢谢了,下回别再破费了!都是一家人,买什么礼物……”何天玲话虽这么说,可满脸的笑意,直到她离开往家走,都没合上过。
“干妈有什么事吗?”凤七见她来了还没说上几句话,就乐呵呵抱着礼物往家返,不解地在后面问。
“哦!”何天玲经她这一问,才想起来:“瞧我这记性!被你俩送的礼物给乐得冲昏头了!哈哈!是这样的,月湖湾送来了两头小种乳猪,一头留到除夕,一头已经架起来烤了,晚上来顿全猪宴。正好,你们也有客人在,大伙儿一起来,人多热闹!你师父那里,我给阿扬打过电话了,他下了班会接二老和两个宝贝蛋过来。”
“好!”一听是这事儿,凤七自然一口应允。“师兄他们还没回来吗?”
半个月前,李宜琛就带着君婷脂去南部海湾度假了,说是补偿她的新婚蜜月。因为结婚时怀着孩子,没去蜜月,本来想生完囡囡去的,结果囡囡还没带出,又怀上了。这回,他铁了心不管了,把上幼儿园的女儿和牙牙学语的儿子往父母家一塞,就带着亲亲老婆去热带海岛度温馨长假去了。好在请了钟点工和保姆,二老倒也没那么累。
“就说嘛,这才叫二十四孝好老公呀!”何天玲笑眯眯地朝凤七竖竖大拇指,然后转身往家里走,边走边嘀咕:“回头我得让阿扬学着点,不然,怕是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男人都该这样吗?”范姜洐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捅捅范姜洄的胳膊肘。
“也许吧……”范姜洄心下突然有了主意,抬脚踢踢范姜洐的小腿肚:“想留下吃全猪宴的话,赶紧把活干完!”
说完,长臂一勾,拥着凤七往楼上走,商议他刚刚想到的主意去了。
“堂哥干嘛去了?”江澈好奇地凑过来问。
范姜洐一脸没好气地说:“怕是从小七的干娘这里得到了什么灵感……话说,江澈!你搬半天才搬了这么点?成天在吃什么呀?还练拳呢?!我看是拳练你还差不多……”
“拳怎么练我?大哥莫非会?”
“……”
……
三日后,范姜洄满足地拥着凤七坐在飞往塞班岛的头等舱里。
“我敢打赌,在我们转身办理登机后,你大哥铁定在骂我。不止他,你师父师母、干爸干妈也一样。”
“哦?为什么?”凤七不解地从舱外的景致中转过头。她并没看出家人有哪里不满她这次的度假计划啊?
事实上,她在三天前,也就是结束热闹融融的全猪宴的当晚,就向大哥转述了范姜洄的意思:想带她去塞班岛度一个月假,住到前夕回来。大哥不仅没有半点不赞同,还很支持。
次日,师父师母、风家老少,得知他们俩要出国度假的消息后,也都先后对她说:是该出去玩玩、散散心,老待家里多没意思,只要赶得回来过大年就好。
就这样,范姜洄花了三天时间,搞定了旅行社的一切事宜,又采买齐了一干物什,两人就轻轻松松地出发了。
当然,这期间,也有不赞同他们去玩的人,三天两头打来长途电话游说,那就是千方百计、想方设法骗范姜洄回玛卡岛坐镇顾氏集团的顾熙。
以顾熙的话说:她和范姜洄绝对是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的。看他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而他俩,不仅袖手旁观,甚至还包袱款款地去迷人的塞班岛度悠长的假期……
好吧,他俩的确很过分:丢下一大堆还在和工作、学习奋斗的亲人于不顾,径自去温暖如夏的热带海滨度冬……
……
“哎哟哎哟!老妈!轻点……轻点……我的娘喂……”
“你喊祖奶奶都没用!”
何天玲没好气地揪着儿子的耳朵,耳提面命:“你瞧瞧!瞧瞧人家范姜!老妈我就随口一哼,就被他偷师学去了……你小子可好!老娘成天在你耳边说说说的,也没见你学进去一招半式……我看你哟!下半辈子就只能和那些药啊、病啊的打交道了……”
风扬好不容易从母亲大人手里救回红肿的耳朵,边揉边哀怨地道:“范姜他那是……不已经和小七在一块儿了嘛?!就算你不提点,他也会带小七出去玩的呀……”
“是哦是哦……可是谁和小七走在先的?啊?不是你吗?你把小七带回家来的时候,范姜那小子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呢……唉!总之,你丫的就是没用!到嘴的天鹅肉都吃不到……该!”
“……老爸!你好歹说说你老婆!哪有当**这么贬低自个儿子的……”
“咳……”风驰见被点了名,没法继续装耳聋地举着报纸看了,只得清清嗓子,说:“你就让你妈唠叨几句吧,谁让你不带个姑娘回家呢……”
“要带姑娘来还不简单?赶明儿我就带一个来……”
“哟!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哟?老妈我可没逼你。成!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何天玲岂会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什么药?还不是想借此蒙混过关。
“……那啥,我找景寰聊会儿天去!小七不在,他一个人肯定寂寞得很……吃饭了叫我……”
“这死小子!”何天玲叉腰笑骂着逃出门去的儿子,“又给我打马虎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