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一切尘埃落定时候,沈知秋收剑入鞘,他欣慰的笑着。
他还没有给这套新的剑法取个名字,想到远方的白依依,他叹息一声。
这套剑法的名字就叫做“依水寒”!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秋水伊人,在水一方。
“依水寒”正是为了白依依所创的剑法。
不管他们曾经发生了什么,有过什么样的误会,但是白依依都是第一个走进沈知秋内心的女人,第一个给他温暖的女人。
他还深爱着她,依旧深爱着。
春季虽然已经渐渐淡去,但是必将也会重来。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心里还有他,春天就还会有。
这件酒馆很小,不仅仅小,而且又破又旧。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只要有酒,这件酒馆就还开的下去。
何况这里不仅有酒,还有肉。
沈知秋坐了下来,店小二给他端上了一壶烧刀子和两斤熟牛肉。
酒馆的位置很偏僻,所以来往的客人并不多,沈知秋猛然的饮下一杯,大声喊道:“小二,再来两坛!”
以前,他并不好酒,但是此时不一样。他需要庆祝,他无法掩饰心中的喜悦,即使是一个人,他仍然想要庆祝。
这时他才发现酒的美妙,为什么男人都喜欢酩酊大醉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很美,如同在云端上飘荡,摸不着方向。
在云端里,他仿佛又看到了白依依,那个美丽善良的姑娘,似乎也在痴痴的望着他。
他思念她的时候就会不时的望向天空。
为什么看天?
因为天上有白云。
为什么看云?
因为云端上有你。
沈知秋醉了,还没有喝完剩下的两坛,他就已经醉了。
他静静的趴在桌子上,忽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这是,女人的芳香!
是她吗?他是不是在做梦,难道她真的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沈知秋揉了揉双眼,倥偬的望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很美,美的娇艳,美的无法让人移开视线,但是也美的凄凉。
沈知秋失望的闭上了双眼,她不是那个女人,她不是白依依。
白依依穿的是白衣,如白雪一样的白衣。
而眼前的女人穿的则是红衣!比鲜血更猩红的红衣!她的红衣不仅仅红,而且还沾上了血,很明显,她刚刚杀过人!
风吹雪静静的坐在了沈知秋边上,笑着打量着他。
沈知秋睁开了迷糊的双眼,并不理会坐在眼前的女人,他慢慢的饮下了一杯,突然他便吐了出来。
这酒很苦,仿佛已经变了味。
沈知秋道:“这是茶,还是酒?”
风吹雪笑道:“不是茶,也不是酒,这是药!”
沈知秋诧异的看着她,道:“你下的毒药?”
风吹雪摇摇头,道:“不是毒药,而是解药。”
其实,风吹雪没有下毒,天榜第七,手持排名第九的雪夜,杀人的方法她懂得千万种,但是她绝对不会下毒。事实上,这仅仅是一杯解酒药。
沈知秋苦笑道:“我又没生病,为什么要给我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