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露出了别墅的门。
谢女士和沈望吵个没完,商行露在旁边听着,脑子还是个木的。她只知道要走,一边走,刚才的情景不可控制的在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重播。越想,越难堪,商行露只觉得喉咙被人灌了一把沙子,又像是胸口压了一块巨石,生疼,喘不上气。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面色苍白。
沈望快步追赶上去,抓住商行露的手,商行露想也不想摔开,却压根摔不动。
沈望握得死死的。
握得商行露的左手隐隐发疼。
商行露转身,怒喝:“放手!”
沈望脸色沉得吓人,“不放!”
“我叫你放手!放手!!!”
“打死我我也不放!”
其实自从两人在一起后,沈望很少这么和商行露硬刚。
可今天沈望觉得,这手不能放。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
一旦他放手了,他的露露再也不会是他的露露了。
商行露只想离开,她急了,干脆去咬他的手背。
沈望吃痛,可手纹丝不动。
他本想说“有本事你把这块肉咬掉了”,可毕竟是面对商行露,沈望服了软。
他好声好气地说:“至少让我送你回去吧,在郊区呢,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商行露今天是坐沈望的车过来的,没有自己开车。
她一秒钟也不想多待,附近不好叫车,可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起码也是小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她没作声。
于是沈望把她带到车上。
他开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很沉默。
沈望其实想和商行露说些什么,他有太多想说的了,大约是关心则乱的原因,沈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生怕说了点商行露不爱听的,起到反作用了。
一路沉默地到她家院子门口。
沈望却没有解锁车门。
商行露率先说:“放我下去。”
她的视线看着前方,并不看沈望。
沈望心里又急又苦,他说:“louise,那些谣言其实我们可以澄清”
商行露立刻打断他。
“我知道那是谣言,你也知道那是谣言,可对于你妈来说,那就是真的。诚然我们可以澄清,可今天你们家那么多亲戚都听到了,我们要怎么去一一解释?解释了他们就会信吗?”
“其实自从我去演戏,我就做好了会被传这些鬼话的心里准备。外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可是沈望,我在乎你,所以我介意你怎么看我的,也介意你家里人怎么看我的,尤其是你妈怎么看我的。”
商行露没有哭,也没有暴躁,只是叙述,声音不大,似乎有些疲惫。
她说到这里,终于侧头,商行露说:“你知道你妈今天说的这些话,对我来说是什么吗?”
“是羞辱。”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羞辱。”商行露咬牙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