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阎王看着我。
其实要喝水的话,不管哪里都能买到矿泉水,但是我只是忽然很想去一个地方,看见那对学生的时候我就那么想了,那两个学生身上所穿的校服,恰好是我母校十几年来都没有变换过的风格。
那大概是几年前的回忆了,在落满枫叶的林间小路上,我和那个曾经喜欢过我的男孩子漫步在那里。四周阒静无声,树叶被微风吹的沙沙作响。来来往往的老师在安静的教学楼走廊来来回回,捧着书,拿着教鞭,戴着眼镜的老师推开门,学生蜂涌在上课铃响起之间涌进教室。
我攥紧阎王的衣袖,内心的怅然忽然想汹涌扑来的海潮几乎要将我淹没,其实几年而已,不过弹指一挥间,好像曾经发生的那些挣扎和爱慕到现在来看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上课时不停去偷看某个人,男孩喜欢戏弄女孩子,下课时追逐打闹,考试期间校园里每一个角落几乎滚动播放着那些激励人向上的老歌,还有升旗时人们站在那鲜艳飘扬的红旗之下,抬手注目敬礼的那瞬间。
“你在想什么。”阎王忽然出声。
“嗯?”我扭头看他。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嗯。。。怀念?”阎王皱眉,思前想后终于挤出了一个词。
我一愣,看着阎王,他也正注视着我,忽然我觉得这人的世界里大概也不存在什么学校啊,同桌啊,我踮起脚尖企图摸摸他的头,阎王有些无奈,只好半蹲下来任由我在他脑袋上作妖。
“没有啦。我就是想带你去看看我的学校。”我忍住内心的羞耻,但还是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头。
阎王歪头,直起身,“学校?”
“我可以给你好好解释一下。”我歪头,“总而言之,学校就是教人知识的地方。”
“学堂。”阎王点头,露出一丝不满,“你把我当做白痴呢。”
“哈哈哈。别生气。”我嘻嘻一笑,“嗯。所以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的学堂。”
阎王一怔,看着我,过了半晌,他忽然露出一抹很温柔的笑,“那应该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吧。”
“为什么这么说。”我愣住。
“因为我是你的夫君啊。你在想什么,我都能猜到的。”阎王有露出一脸骄傲的表情。
我抽抽鼻子,瞪着他,“那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想想看。”阎王扶住下巴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咧嘴朝我笑,“我想大概是我的夫君为何这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我叹息着摇头。
“好吧。既然你说要去,那就去吧。”阎王说,“不过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去找点喝的东西吗?”
“我学校附近就有。。。”我垂着头说。
“是吗。”阎王眯起眼睛,半晌他摸了摸下巴,皱眉,“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呢。你怎么看起来有些做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