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克竞仔细端详着林晚倾的面容,略有所思。
男人结束了拜访,便匆匆告辞。
林晚倾随后命人把那些礼盒抱回房,面对那堆积成山的贺礼,她心怀感激。
“姑娘,您看……”
夏草正捧着一个有两对掌心大小的礼盒,礼盒外头系了条红色细绳,绳子的下面夹了个信封。
女孩发现这礼盒的蹊跷,便拿给了林晚倾。
林晚倾只看了一眼,眼神略有呆滞。
那信封外头只写了三个字,航之赠。
林晚倾拧着眉,动作迟缓地取下这封信。
这是他送的?
为何他的东西会在这些贺礼之中?
林晚倾面色凝重,不想承认这是陆航之有意为之。
她沉思良久,犹豫是否要把信拆开来看。
时光悄无声息流逝,林晚倾依旧对着信件发呆。
她深吸一口气,自己与他已无瓜葛,不过一封信而已,她问心无愧。
林晚倾轻巧地拆开信口,双指夹出里面的信笺。
里面只装了一张上等的洛阳纸,纸面崭新,摸着很是柔滑。
林晚倾开了信后,本没打算细看。
但只看了一行,她便入了神。
她第一遍一目十行,接着又认真地看了一遍。
“娘子,宁嬷嬷来了——”
林晚倾聚精会神地读着信,春芽的声音瞬间把她从信里给拉回了现实。
一听是宁嬷嬷,她便放下手里的信笺,同时抬起了脑袋。
“奴婢打扰娘子清悠,但瑞王有命,吩咐奴婢来请娘子到堂上一趟。”
“殿下已经回来了吗?”
“是,刚回来不久……”
“殿下此刻传我过去,嬷嬷可知是何事?”
“奴婢不知,不过娘子不必忧心,瑞王回来的时候并无异样,虽然看不出任何喜怒,但至少吩咐奴婢时的语气是自然的。”
宁嬷嬷和声和气地说道,这是瑞王的吩咐,即使林晚倾不愿,她也不能不从。
林晚倾收好手上的信,夹回了那红绳下面。
“我即刻便去……夏草,把东西收好。”
她搭上春芽的手,缓慢起身。
“娘子慢点……”
宁嬷嬷弯着腰,不忘提醒林晚倾一句。
林晚倾朝门外走去,夏草将手上的盒子放回到那成堆的贺礼之中,便也跟上了林晚倾。
“妾身见过瑞王,瑞王千岁。”
“免礼,坐吧。”
“谢殿下。”
林晚倾没敢让瑞王等太久,一路风风火火地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