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汤婆子的夫人看了眼身边一身狐毛的女子,翘着眉头说道。
“这还用说吗……”
披了一件貂绒大衣的夫人让她们先别说话,对她们使了个眼色。
三人离队伍越来越远,待几乎看不到前面的人影时,她们才敢提高音量说话。
“没准这事儿啊,和那位娘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身穿貂绒大衣的夫人看似知情不少,另外两人愿洗耳恭听。
妇人先是紧了紧自己身上那件大衣,继续道:“早年陆大人和那位李娘子的私情可是闹得满城风雨,陆大人更是为了那位娘子与陆家作对,我听说那可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无数个日夜的反抗……”
“这么厉害?我以前可没听过这个内情,那照这么说,陆大人和这位娘子的感情可不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谁说不是呢?如此刻骨铭心的感情,你说陆大人已经忘了那位李娘子,反正我是不信的,所以……”
穿着貂绒大衣的夫人故意停顿,露出一个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抱着汤婆子的夫人接着她的话道:“所以陆夫人才不得不抱了个孩子抚养,好掩人耳目?”
“不然,陆大人为何要养别人的孩子呢?不就是为了掩盖对那李娘子还有情分的事实吗?”
满身狐毛的夫人仔细琢磨着,觉得甚有道理:“嗯,还真是……真有可能是因为陆大人对那女子念念不忘,又不想落了冷落自己夫人的口实,于是抱了个孩子来养……你们看,如今那娘子回来了,没准陆大人和她还能死灰复燃呢。”
这最后一句有些惊人,另外两位夫人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位夫人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慌张地紧抿了嘴巴。
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
“外曾祖母,夜晚冷的时候您要记得盖好被子,多烧点炭,可别得了风寒,得了风寒还要吃药,可难受了。”
“哎哟,我们家小阿寅怎么什么都会啊,行,外曾祖母都听你的,啊……”
陆寅陪着母亲回林家,那张小嘴就没有停过,要么吃要么说,可忙着呢。
外头风雪交加,房檐上都是冰锥,而林老夫人这里正烧着炭,感觉不到一丝寒气。
但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冬日严寒,行动多有不便,只能常卧于床榻,或是久居室内。
时常如此,林老夫人也会烦闷。
林晚倾常和陆寅回来探望,陆寅一见外曾祖母那嘴巴便和流水似的,稀里哗啦说个不停。
老人家见到孩子也是喜爱得不得了,一早便吩咐下人备上陆寅爱吃的糕点。
这陆寅每回来这儿,那肚子都吃得圆鼓鼓的,最后正餐也就吃个几口。
陆寅在外曾祖母榻前尽孝,老夫人甚是开心,她高兴得合不上嘴,随即还取下了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金玉环,直接塞进陆寅的小手里。
林晚倾看见,连忙阻止:“祖母,孩子太小了,不宜戴这么贵重的东西!”
“哎呀你别管,这是我给我小外曾孙的……阿寅,喜不喜欢呐?”
“喜欢!”
“哎,呵呵——喜欢就好啊。”
老夫人就喜欢看着孩子欢喜的笑容,自己也跟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