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猛地撞击到我的心里,我睁开眼,眼神冰冷,很好,这真是一个让人清醒的好法子。
我坐起身,还没开腔,他笑着问我:“有力气了吗?还困吗?还睡得着吗?”
我假笑,咬牙切齿道:“收拾东西,搬家!”
当然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林风跑前跑后的把我的东西都放进了车上,不过他还是很纠结,他把那个泡在老鼠尸体的瓶子拿到我面前,“陈小姐,这个也要一起带过去吗?”
我接过瓶子,随手就塞进自己的包里,“当然要拿,床底下还有兔子、乌龟的,通通都给我拿上来,要不然我晚上睡不着的。”
林风皱着眉头,很无奈的就去帮我拿了。
我说的实话,我对尸体的保存有着近乎变态的痴迷。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阴暗面,没有人可以所有地方都照着阳光生长,我们只是在太阳底下遏制了那种世俗中所谓不对的一面。
我用福尔马林来保存各种动物的尸体,可是这些动物不是我杀的,我买的都是新鲜的。
陆许南看我抱着这些瓶子,冷冷的说了一句,“扔掉。”
我没好气,“不行,这是我的底线。”
他笑容冰冷,“你是在尝试我的底线在那吗?”
我瞪着他,冠冕堂皇道:“不扔,我存了三四年了,养条狗你也会心疼吧?我是女孩子,比不上某些人心狠手辣,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某些人除了他就没有别人,我就是在怼他!
他对我侧目,“你确定不扔?”
“我确定。”
“陈西奈,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是平等的关系?刚刚我跟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吧,我说你杀过人。”他不轻不重的说出这句话。
他在威胁我,可是这次他的威胁已经不管用了,“呵呵,你查的挺清楚啊,可是陆医生你搞清楚,这个案子早就结案了,早在六年前就结案了,你拿这件事来唬我,笑死人!”我一说就停不下来。
“对,我和你是平等的关系,你别想指望着我为你做牛做马,那都是电视剧里演的,说白了,我们是有共同的目的,我才顺着你,你拿我整过容的事,威胁我?你以为你真能威胁到我是吗?”
陆许南闭上眼睛,“接着说。”
“你不想让陆许文好过,我也不想让他好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应当是在同一阵营上的,我或许是因为爱而不得变态了,想弄死他,可是你呢?你是他亲哥哥,一个爹妈生的,你也想整死他,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财产的继承吗?”
钱谁都想要,而且是越多越好。
“不愧是高材生,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抬起眼帘,低声笑道。
“不清醒我活不下去啊,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不要欺人太甚,逼的我连后路都没有了,没了后路,我就只能破釜沉舟了。”他懂得威胁我,我当然也会威胁他。
我在暗示他,逼急了我,我连他一块咬!
他轻轻松松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我说你杀过人,不是那个被你用误用啤酒瓶砸死的。”
我浑身冰凉,“什么?”
他凉薄的眸子对上我的苍白的脸,“那个老师,那个被你倒栽葱的老师。”他故意问,“林风,你知道什么叫倒栽葱吗?”
林风望着前方的路,“先生,才疏学浅,这个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