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龙晨的讲述,李仁寿目光阴鸷如蛇,怨毒地盯着龙晨,龙葵幡然醒悟,失声骂道:“呀?兔崽子,原来那天那个野人是你?是你偷听我们父子的谈话?是你设下陷阱,让山猪夹我,险些夹断我一条腿?好歹毒的小子!”
喝骂声中,面目狰狞的龙葵探岀大手,便向龙晨抓来,要把龙晨生生撕裂,方能去掉心头大恨!
龙葵跟他父亲李仁寿学过鹰爪功,鹰爪功本就异常犀利,龙葵此时怒极而发,招式更是凌厉毒辣,指尖透出刀芒般的锐气,刺得虚空嗤嗤地响!
“晨儿小心!”
老猎人龙云山见状大惊,正待赶来替龙晨抵挡龙葵的鹰爪功,但龙晨已经迎上前去,使了冲锋拳举火燎天的招数,猛然轰了过去!
“砰!”
龙晨的拳头狠狠地击在龙葵的指爪上,由于这一拳龙晨全力以赴,力道生猛如虎,居然将龙葵击得蹬蹬蹬倒退出去,龙葵只觉掌指发麻,他的手臂也一阵痉挛。
“李鬼趴下!”
趁着龙葵踉跄倒退之时,龙晨狂奔过来,身子一蹲,使了个扫膛腿右脚猛地一扫,龙葵也真听话,果真砰地趴倒在地上,啃了满嘴泥沙,闹得灰头土脸,龙云山与虬龙村民均哈哈大笑。
龙晨一招小胜,为了打击李仁寿龙葵父子,便得意洋洋地对在场众人道:“大家知道吗?那天李仁寿李葵父子在密林中商议谋夺虬龙村,发现我后想杀我灭口,却被我耍得他们父子团团转,不但将龙葵引过去让山猪夹夹他,我还弄得他们父子浑身牛粪,让他们父子吃了牛屎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啊?……龙晨你!呃……”
李仁寿父子听了龙晨的话,顿时面露杀机,便想冲过去与龙晨拼命,但是想起那天吃牛屎的情景,这一对狼狈为奸的父子,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忍不住疯狂呕吐起来,虬龙村民则哈哈大笑,一位族老大笑三声,指着李仁寿父子怒斥道:“天作恶,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这一对居心叵测的父子,就应该得到这样的报应与惩罚!”
“报应你个头!”
李仁寿大吼一声,脑袋猛地一甩,他那满头白发陡地散开,白发三千丈,仿若一挂瀑布从天而降,向那个喝骂他的老者席卷而来,要将那老者卷过来杀死!
“呔,李仁寿,休要猖狂!”
龙云山如风而至,拔出背后长刀猛地一斩,嗤地一声,斩断了卷向那个老者的长发,并对那个老者与虬龙村的老弱妇孺道:“九哥二嫂三嫂虎子,大战将起,你们都回家去!”
那些老弱妇孺知道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累赘,甚至可能被李仁寿父子与大李村的人杀死,于是都跑回家去躲藏起来。
李仁寿杀不了虬龙村那个老者,又将矛头转向龙晨,长发一甩,俨如匹练横空,嗖地席卷而来,龙晨急忙挥舞长鞭相迎,噼里啪啦抽打过去,舞出滔天鞭影,与李仁寿斗在一起。
还真别说,别看李仁寿七老八十,白发苍苍,却也厉害得很,但见他甩动一头长发,时而如巨大长鞭,时而如漫天长针,飕飕飕、嗤嗤嗤地向龙晨杀来。
同时李仁寿又施展出鹰爪功夫,十指如钩,俨如一对鹰爪般,狂抓猛打过来,指尖锐利,将虚空抓出一道道爪痕,看来触目惊心!
甚至,将龙晨抓得伤痕累累,血染黄沙!
“杀!”
龙晨虽然受伤了,但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同时他心中有一股怒,有一股恨,有一肚子火,此刻只想一战!
他也不知道李仁寿父子图谋的是什么?不知道虬龙村有什么宝藏,值得李仁寿父子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四十年前就开始谋篇布局,但他绝不能让李仁寿父子奸计得逞,绝不能让大李村来霸占抢夺虬龙村!
虬龙村乃是龙晨的家园,生我养我的家园,岂容外族之人霸占夺走?
所以龙晨要以血明志!
以我血护我家园!
以我血击败侵略者!
杀!
杀杀!!
杀杀杀!!!
战意冲九霄,龙晨浴血奋战李仁寿,浴血大战白发魔头!
看见龙晨受伤,龙云山心疼不己,不觉戟指喝道:“李仁寿,你乃堂堂的大李村村长,习武修行数十年,也好意思出手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不觉得羞耻吗?”
“就是,李仁寿你怎能以大欺小?要打我们来跟你打!”虬龙村民亦怒目而视,大声喝骂李仁寿。
看见龙云山等人义愤填膺的样子,李仁寿凛然一惊,亦觉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不妥,不觉收手嘿嘿一笑,狡辩道:“龙晨这个小兔崽子,本来不值得我动手的,但刚才他出言无状,那天又扮作野人戏耍我们父子,老夫一时不忿才出手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