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都连续两个星期了,老天依旧淅淅沥沥的,仿似不知疲倦的落着小雨。
楼道下面有人在表白,一时之间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一阵大过一阵。
脑海中忽而浮现出了《童年》的一句名言,“在漫长而单调的日子里,不幸就是它的节日,火灾是它的狂欢…;”
而在此刻却让我觉得有些莫名的应景,高中生活确实无聊单调得紧,偶尔零星的风吹草动便能使我们这些压抑许久的囚徒兴奋不已。哪怕,这点小事情根本就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班的出现打断了这一切,她总是喜欢干这些棒打鸳鸯的事,人送外号“灭绝”。
“课堂上让你们活跃一点,你们偏不听,下课让你们好好养神你们却偏偏要乱窜…;…;”
在老班看来,所有的狂欢都是耍流氓。她总是喜欢一节课一节课的给我们上思想政治,不知疲倦的那种。
“我们又不是跳蚤,乱七八糟的什么乱窜。”
“跳蚤,嘿,小跳蚤你好…;”
在灭绝苦口婆心的从个人理想讲到个人行为差异性的时候,我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却把安子言给逗乐了。
“你才是跳蚤,大跳蚤。”
“小跳蚤!”
“大跳蚤!”
“…;…;”
就是这个蹩脚的绰号,成为了属于我跟安子言的独特暗号。
我想,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是朋友了,哪怕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且我渐渐发现,这个世界其实也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糟糕。用段婷的话来说,我平时老板着个脸,从来不会对别人笑,就好像别人差我千八百的一样。就连面对郭强他们的捉弄我都毫无情绪,简直莫名其妙,所以班里的人几乎都不太愿意靠近我。
我还是不太喜欢说话,但我开始试着在与同学相遇时点一点头,来个微笑什么的。
而班上的同学,偶尔居然会有人主动跟我打招呼了!
心里的那滩死水也开始慢慢有了波动,我可以拒绝所有不如意,但我不可以拒绝整个世界不是么?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我倒没有过多的意外,数学及格了。周围有人投来了善意的微笑,也有人投来了质疑的目光,灭绝更是少见的对我说了一句“再接再厉”。
以前单单一门数学就让我跟人家拉大了差距,而如今才稍有提高便从倒数第一上提到了中等段位,可想而知一门数学是把我拖得有多惨。
而安子言,直接占据了年级第二,真替他感到高兴呢。
众人都以为我是凭空的好运气,以为安子言是天生的好脑子。只有我知道,他学习的时候是怎样的全神贯注和费尽心思,至于我,也大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和一个…;好老师。
别看安子言表面上不好接近,实际上可爱得很。就连我这样不喜欢开玩笑的人有时候都会忍不住逗逗他。
比如说,总是在一道题上钻钻牛角尖,任他怎么讲解都表示听不懂。他也是有耐心得很,怎么都不会发脾气,到最后往往都是以我不好意思而作罢。
总之,就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好脾气的教过我,哪怕父母。
这样说来,安子言倒还真是像极了我的救赎。
“小跳蚤,今晚不要偷懒,我有点事得先走,记得把我勾的题给做了,明天我检查。”
“什么事这么急?”
“要你管。”
这家伙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还朝我作鬼脸,完完全全的脱离了他原本高冷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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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变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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