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竟然在一个晚上被鬼压床两次!
他该不会是想。。。。。。天啊!这么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果然,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那朵唇瓣已经贴到了我的嘴边。而我瞬间感觉到,头脑里好像被一股气给清洗了一遍,格外舒爽。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唇瓣已经离开。上官修的神情,似乎还是那么镇定自若。可我分明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整整十几秒,我俩相顾无言,却是无声胜有声。
“那个。。。。。。”我刚要开口,那一双修长的手却在我眼睛上面一遮。我感到有只瞌睡虫上脑,瞬间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又听到了那个少年的声音。
“明日清晨,检查你家附近,你自然会有收获。能对你下这种毒咒的人,我敢打赌,他一定会回来检查你死没死。我元神消耗太大,暂时不能留在你身边,你好好保重。”
夜尽天明,我睁开眼,一切宛如幻梦。在那“幻梦”中,我连续经历了两次鬼压床,被一个似鬼非鬼的家伙夺去了初吻,却还感觉到有些念念不忘。
然而,当我推开了窗,那种念念不忘的思绪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骨头缝里无尽的冰凉。
透过窗,我看到,有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就站在我家楼下,阴森森地看着我。那张脸其实挺漂亮的,可那神情,却比我之前看到的伤疤脸要可怕得多。
那个人,正是刘姨!
刘姨杵在我家楼下,手里似乎捏着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见我开窗,刘姨像是惊得丢了魂,撒腿就跑,鞋都差点甩掉一只。
我心生疑窦,赶忙穿衣穿鞋,追下楼去。可当我到了楼下,刘姨的影子都不见了。
我已经可以断定,是刘姨一直在对我下咒。而之前的鬼压床,应该是刘姨下了一个很厉害的死咒。然而,这死咒却没把我咒死,我想那刘姨应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哥哥怕我被刘姨继续跟踪,直接就报了警,可我们根本拿不出证据。就算警察愿意管,他们也不可能24小时保护着我们。
而那刘姨,可是比警察勤快多了。
随着刘姨这样没完没了地折腾,我的头疼也变得越来越严重。我哥心疼我,却是完全拿不出办法。他带我去了好几次医院,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段时间里,我想过找我那守护灵上官修,希望他能有些办法。可那上官修像是魂飞魄散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尝尝抱着侥幸的心,跑到那棵老歪脖子树下等着,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可最终连半个鬼影都没有等到。
到了六月,酷暑难当,我的头疼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好不容易熬到了暑假,我却根本没办法出门。
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刘姨倒是一天比一天高兴了。按我哥的话说,她那阴阳怪气的老毛病似乎治好了不少,现在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当然,我是例外。那女人见了我,依然是一脸凶光。只不过,这凶光里,多了一丝得意。
到了六月中旬,我哥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去找一个懂这类鬼神之事的大先生。在现代社会,这样的选择往往是下下策。而在我们市里,找一个靠谱的大先生也并不容易。
通过打听,我哥得知,我们市最有名的大先生一共有两家:城东头的狐皮大仙何婆婆,还有城南头的自在大仙王婆婆。
其中,这王婆婆道行较高,替人办事收费也更贵。而这何婆婆道行虽浅,但收费较低。哥哥心疼我,想多花钱,去请那本事更大的王婆婆。可谁知,还没出门,自称狐皮大仙的老太太竟然自己找上门了。
我和哥哥都没见过狐皮大仙本人,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这老太太的。可这老人的嘴上功夫甚是了得。只听他隔着门,跟我哥说了一通有的没的,不到五分钟,我哥便把门打开,将这老太太请进了家。
那老太太在门外瞎扯时,我也听着。听完那五分钟的高论,我对那老太太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敢打赌,这样的人,只要你给够她时间,哪怕是天上飞的鸟儿,她都能给你忽悠下来炖粥喝。
只见那老太柳眉狐眼,目蕴精光,体格清瘦却是精神矍铄。她衣着打扮大体上无异于常人,却偏偏在这六月酷暑之日往脑袋上扎了一条狐尾头巾。头巾上还嵌了一颗赤红宝玉,看上去价值不菲。
当时,我头正疼着,那老太太只瞧了我一眼,便看出我这是中了降头咒。不仅如此,那老太太还能说出我的生辰八字,说出我最近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就连我撞的鬼长什么样他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换做别人,我可能就信了。可这老太太满嘴跑火车,反而让我怀疑。我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在我面前越是能说,我就越不信任那个人。很多人都说女孩子喜欢听花言巧语,而我大概是个反例。
可我哥却和我不一样,那个木头脑袋听到老太太口吐金莲,耳朵都快竖起来了,又听她能解我头痛顽疾,二话不说便递上了温水。那老太接过水杯,呷了一口,便夸我哥懂事敬老。水杯一放,老太拇指和食指隔着空气对着我弹了一弹。
翁!我只觉脑中一响,头痛的感觉顿时大大减轻。哥哥在旁边看着,问我感觉怎么样。我照实而言,哥哥听后,对那老太太更佩服了。赶忙连连道谢。
“先别急着谢我。”老太眯着眼,“我这法术只能救她一时,要想彻底救她,还需要别的法子。”
我哥一听,立刻拱手作揖:“老仙请讲。”
只见那老太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个西红柿,西红柿上还画着看不懂的花纹。而后,老太太的高谈阔论又开始了。只用了十五分钟,那老太太就在我哥面前把那西红柿吹成了开光后的仙果。
之前,老太不知用什么手段缓解了我的头疼,我本该信了她的道行。可她一开口吹水,我便对她好感全无。
只听那老太说,只要将那画了符的西红柿加上黄豆、猪脚、红辣椒一起炖,再加一味特殊药引子,每日坚持服用,我这头疼的老毛病一定会药到病除。我顿时一阵无语,这不就是番茄炖猪脚么?
哥哥却对这方子深信不疑,连忙问何婆婆这最后的一味药引子是什么。何婆婆满脸神秘,在我哥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些话。我哥脸色一凝,但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末了,我哥问何婆婆费用的事。那何婆婆嘴上说的好听,说和我们兄妹有缘,分文不取。可我分明看见,我哥一说钱,那何婆婆眼睛都亮了。但我哥那个木头脑袋似乎是没有觉察到何婆婆脸上的异样神色,只是千恩万谢地将何婆婆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