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一行人抵达张义家门口时,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出一片萧瑟之景。这里地处偏远,宛如贫民窟一般,每栋楼高达十几层却残破不堪。街边小贩们叫卖着一些黑乎乎、难以辨认的物品;而一旁则有三五成群如流浪汉般的人们聚在一起玩骰子赌博。此地毫无生气可言,仿佛是被遗忘的一角。
当张旭他们走近时,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变得冷清异常:店家纷纷关门闭户,行人匆匆离去。原本就寂寥的地方此刻更显荒芜,仿若一座无人问津的废墟。
"他们大概是害怕城里来人收取保护费吧,所以都急着赶回家以此希望可以逃过一劫。"张义满心酸楚地解释道。
"这种地方居然也要交保护费?"卢福慕皱起眉头,捏住鼻子问道。他实在无法忍受这里污浊的空气与恶劣的环境——即便是他生平所见最为破败之处,也要好过此处数倍。
“每个月都必须得交啊!而且每家还得交整整1个金币呢!有时候我们累死累活干一个月,挣得钱都未必能有这么多!要是不交的话,他们就别想在这里继续开店做生意,甚至连摆地摊卖东西都不行!”张义气鼓鼓地紧握着拳头,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听到这话,卢福慕却不以为然,满不在乎地接过话头:“哎呀,不过就是区区1个金币而已嘛,又没多少钱。我吃一顿饭花掉的可都远不止这个数呢!”
然而,面对卢福慕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张义并没有再开口回应。他只是默默地紧盯着对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怨恨与不甘。最后,他缓缓垂下眼眸,一言不发,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一般。
卢福慕被张义刚才那充满敌意的一瞥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张义拥有这样可怕而凌厉的眼神!一时间,卢福慕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现场陷入了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之中……
张旭突然间想起了一句话:“何不食肉糜?”难道是肉不好吃吗?这其实就是底层人和上层人之间认知的差异啊!类似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数不胜数。既然他们都能够在这地方艰难地生存下来,那么这里的人肯定是很排外的,又何须他这个外来者去打破现状呢?
骨气、自尊和自信,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早已被消磨得荡然无存。在如此残酷的现实面前,谁还有多余的精力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呢?张义无疑是不幸的,他生存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但同时他又是幸运的,因为他遇见了张旭。
“你恨我吗?”张旭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张义的双眼,似乎想要透过那深邃的瞳孔看到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一开始确实是恨的……”张义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但是后来也就慢慢接受现实了。毕竟这里本就是归张家管辖,他们能允许我们在此地谋生,已然算是给予了我们一处容身之所。”
“张义,我没吃过苦,所以我理解不了你,也不能感同身受,所以不用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任何人看,既然你恨,你觉得不公,那就自己改变,外人是永远帮不了的,机会我已经给到你了,其他的看你自己把握吧,但是如果某一天,你背叛了我,无论因为什么,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张旭冷冷的说道。
“旭哥,我不会背叛你的,就算有那时候我也不会等到你动手,我会自我了断的,这里我也会守护好的。”张义坚定的说。
滴滴滴,清脆而急促的三声提示音突然传来,让正在交谈中的两人戛然而止。张旭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腕处的手表,原来是组队成员发布了信息。
他迅速扫了一眼自己的屏幕,上面显示着一系列名字:张旭、卢福慕、郑容丽、钱多多、周维,在最后面的括号里,还有一个叫罗丰的人。对于这些名字,张旭只认识卢福慕,其他人则完全陌生。想必那个括号里的罗丰,应该就是队伍里分配的罪民吧。
“哈哈哈,真是太巧了!张旭,想不到我们被分到了同一组啊!本来我还一直担心会遇到一群不相识的人,结果一下子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卢福慕开心的说道。
“除了我,还有谁?”张旭问道。
“就钱多多,我们从小在南城一块长大的,后来她就回去梁城了,听说现在在启源学院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脾气特别火爆,除了他爷爷的话她听,其他人只有被打的份,反正挺可怕一魔头。”卢福慕摇摇头感叹道。
“不会是你被她打过吧,怎么看着你这么怕她呢?”张旭一脸戏谑地笑着问道。
“怎么可能!我小时候可是经常把她打得满地找牙,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卢福慕提高嗓音大声喊道,试图想要掩盖自己内心的忐忑不安。
因为他瞒着大家一件事:第一次见到钱多多时,钱多多竟然错把他当成了小妹妹,不仅每天给他吃糖,还哄骗他一起去打架斗殴。结果可想而知,每次倒霉的总是他这个真正的男孩子。而钱多多却备受父母宠爱,甚至扬言要将她许配给自己做媳妇。这让卢福慕连续好几晚都无法安心入睡,生怕一觉醒来发现床头站着钱多多,每天过着不是被揍就是走在被揍的路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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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你的队友是谁?”张旭转头询问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