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走,去报官!不能让大哥就这么白死了,必须得让康陈药坊的人给个说法,咱老百姓是信任他们才愿意买他们的药,却不想因为这份信任竟然丢了命,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出事?”
“对,报官!必须报官,这都死了好几个人了。”
“……”
听着众人的叫嚣,陈小丫觉得有必要折回去问几个问题。
于是,她又回到医馆。
那些人见她又回来,个个警惕的盯着她看。
随后,妇人依旧伏在榻边大哭,大夫则是摇头劝这些人先把人抬走。
陈小丫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们说他是因为吃了康陈药坊的药才会变成这样吗?”
妇人闻言,猛然回头,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就是那什么狗屁风寒丸才要了我相公的命……呜呜……什么良心好药,我看是夺命毒药还差不多……呜呜……”
确定后,陈小丫又问:“那你相公所服风寒丸是何时何地购买?可有按所定药量服用?”
妇人也不知道她问这些是何意,便边哭边道:“就是两天前得了风寒才买的,也是按药量服用的。”
听完,陈小丫悟了,看来这是真的有人故意弄了一出栽赃陷害呢!可她和文大夫一没碍着谁的眼,二没挡谁的路,到底是谁要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搞臭康陈药坊?难道真的只是这些成药的出现打乱了原有的医疗市场?
陈小丫:“哦?是吗?可为何据我所知整个俪州乃至所有流入坊间的康陈药品近些天都已禁止售卖,你说你家的风寒丸是两天前买的,那你可还记得你是在哪家医馆或者药铺所买?”
妇人脸上的神情再次慌乱,哽咽的声音变得越发结巴,“是在,在……哦,我,我,我记错了,这药是我一个月前在安和堂买的,当时也是因为我得了风寒,安和堂的掌柜跟我推荐的。”
“也就是说,这风寒丸你在一个月前也吃过?”
“这还用问?都说了我得了风寒,既然买了,能不吃吗?”
陈小丫突然就笑了,正在此时,门外传来阵阵井然有序的脚步声,“让一让,都让一让,官府办案!”
随后,官差们一涌而入,领头的捕快看了一眼堂中情况,道:“听说这里有人因为吃了风寒丸而死,我等奉大人命令,前来查看,闲杂人等一律速速离去。”
妇人见官差过来,第一时间就扑到官差脚下,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后,才诉说道:“官爷,求您一定要替我相公作主啊!我相公他死的好冤啊!”
捕快伸手扶起妇人,“你且放宽心,此事既然知府大人有令,就必定会严查,待一切水落石出,必能给你和那些受害者一个交代。”
“那民妇就先谢过大人和各位官爷了。”妇人顺势而起,还拿袖子抹了抹两只眼睛。
随后,捕快就命同伴去把榻上的人抬回衙门,眼见官差们要走,陈小丫赶紧追了上去。
“官爷请留步!”陈小丫喊了一声。
领头的捕快以为她也是死者的家属,便道:“这位娘子放心,我们只是把他带回去交由仵作验尸,一细查证完,便会立即送还让其安葬。”
“官爷误会了!我并非死者家属!”陈小部赶紧解释。
捕快微愣,“那你是……”
陈小丫笑道:“其实我是安溪县县令纪大人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简单朴素的打扮,语音一转,“下人”两个字就冒出来了。
捕快闻言,示意同伴们先带死者离开,“原来是纪大人家的。”
陈小丫赶紧朝捕快行了个曲膝礼,捕快也还了一抱拳礼后,她又道:“今日府中生故,我便匆忙来府城寻大人,但来了却不知大人身在何处,敢问官爷今日可有见过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又是在何处落脚的?”
她也不管这种离了大谱的无中生有的话捕快会不会信,反正就主打一个胡说八道,只要能得知纪凌川的所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