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了一眼沉默的亚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喝了点酒,话有些多了。”
“没关系。”
亚瑟回头对管家说道:“姑姑和姑父没那么快,先安排车送霍先生。”
霍承耀颤颤巍巍地起身瞬间,亚瑟伸手搀扶了一把。
“您当心。”
“谢谢。”
霍承耀拂开亚瑟的手。
去警局认领霍渊时尸体的时候,他都没让人搀扶。
看着霍承耀朝大门外走,他的背影渐渐挺拔。
亚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
……
第二天一大早,付胭给霍铭征洗完脸之后,亲自帮他穿上黑色衬衫。
以前她就很喜欢看霍铭征穿黑衬衫的样子。
但今天,黑色衬衫的意义不同。
再给他系扣子的时候,他也十分有分寸,没乱动。
霍铭征的手摸上付胭的头发,她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低马尾。
“胭胭。”
“嗯?”付胭头也不抬,低头给他系衬衫下摆的扣子。
“头发长到腰了。”
“嗯。”她应了一声。
“该嫁给我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令付胭系扣子的手一顿,心头一片酥麻。
她本想躲开霍铭征的视线,但一想到他现在看不见,仰头看着他。
“你欠我的三千字检讨还没写呢,就想着娶我!”
她还记得那三千字检讨。
霍铭征哑然失笑,“不写就不嫁?”
“不嫁。”
霍铭征的手往下,握住她的手,摸上那枚婚戒,“戒指都戴上了,你赖不掉的。”
怎么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巴说出来这么怪呢?
付胭握住他左手无名指,晃了晃,“谁赖不掉?”
她抓着那枚素圈,一副无法无天的表情。
是上周七夕的时候,她想不到送什么礼物能哄霍铭征高兴,又能让他高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