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皇上去了趟澄园,回来就不太对劲,昨儿私下竟同我谈到了荣德侯府,只怕……只怕……”
谁不知道荣德侯府是禁忌啊,这些年谁也不敢提。
端漠皇当时就那么颓然的站着。
他说。
——太傅您说,可是朕当时过于绝情了?所以报应到了太子身上?
——可当初证据统统摆在朕的御书房,朕又如何能去听信白懿不曾通敌叛国的一面之词?
他嘴里的白懿便是荣德侯府老侯爷,也就是周璟的外祖。
——一把火将荣德侯府烧个干净,这又何尝不是白懿对朕的报复?他这是见证据确凿,这才选择赴死的!他用这种方式,是故意和朕作对,当初多少人说是朕错冤枉了他!
太傅沉沉一叹。
“只怕殿下熬不过这个春天。”
这几日的天一直都在下雨,乌云密布,好似随时都能压下来,就好像神明都在为此事哭泣。
便是人瞧了,心里都沉甸甸的难受。
就好像在预兆着什么。
刚出宫门,就有人大摇大摆过来,是楚王。
楚王上下扫了顾允之一眼,忍不住又扫了一眼。
最后语气挺酸。
“京城这些个公子哥里头,你是顶有出息的,没想到,也是那群人里头,第一个当爹的。”
他那个废物儿子楚哲成!!!差哪里了!!
怎么连对象,都没有呢。
楚王说到这里,眉头紧锁。
“实在怪得很,你少时是如何兼顾,读书拿得出手,又和姑娘青梅竹马的?等人一及笄,就火急火燎的娶回了家,也在那一年考上了状元?”
真的,他不理解啊。
甚至当年他特地臊着脸,将楚哲成送到太傅府上,让太傅帮着管教。谁知道,最后周璟成才,顾允之成才,楚哲成……算了。
因为不过半个月,顾太傅就亲自把楚哲成送了回去,说他尽力了。
顾允之无奈笑:“您可别拿我打趣了。”
楚王在这里等他们,可不是只为了说这话的。
他看了一下周围,将两人拉到了角落。
“外头的事,你们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