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家。
听到孙建华和孙小雨的死讯,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我先给赵三元去了一个电话,把孙建华父女的死讯也通知给了他。
最后我给他道了歉。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救他。”
“今天那种情况,他只要来了谁都救不了他,而且他一开始就打算把心脏给他女儿,只是天不遂人愿,他死了也没能救他女儿。”
赵三元沉默许久,最后叹了口气:“不怪你,如果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也会这么做,谁能去苛责一个父亲。”
感叹完后我劝道:“孙建华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让墨门太多人知道,否则很容易影响军心,降低全体意志,这个时候大家的思想如果出现问题,就是毁灭性的打击,敌人都用不着出手,我们这边就会不攻自破。”
就像孙建华一样,明明是为了自保和保护家人才加入墨门,结果不管做什么都是犯法。
这个过程既陪伴不了家人,还要被管理会通缉,到头来不仅没人帮得了他,也没人救得了他女儿,这个结果说实话很残忍,可能很多人也都能预料到,但当结果反复出现的时候,很容易影响人的意志。
赵三元叹了口气:“我明白,孙建华的事不会让太多人知道。”
我问他:“墨门那边还没有新的指示吗,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赵三元很无奈:“说实话,比起墨门里面的其他人,像我们这种中层级别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还有高层对于未来的一些大概决策。”
“根据之前发生的事,我们也猜测事情可能要结束,再怎么也不会拖太久,所以我们也很激动,如果说结束不了,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大起大落,难以接受。但决策是由高层来决定,我们也没办法,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好最终的决策。”
“不过仔细地想想,既然高层有意要决定跟对面鱼死网破,肯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和布局,否则就会造成更多的伤亡,万一失败,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整个墨门都可能不复存在。”
“我也知道很多人的心理都出现了问题,要撑不住了,我也是这样,毕竟天天住地下室,只能晚上出来活动,这谁受得了呢,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赵三元反过来劝我:“我一直跟你说的都是任何事情都不要急,尤其是像这么大的事,更是不能急,墨门的高层绝不是酒囊饭袋,咱们一起等吧。”
直到赵三元劝我的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连我都在急了,那墨门里面的其他人,他们承受的压力不知道是我的几倍。
这实在是很煎熬的一个过程,因为很多人不光是在等着事情结束,同时也是在等着自己的生死,也等着自己会不会被抓。
……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医院,去见我的心理医生。
这一趟来除了复查,也是想咨询一些事情。
“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在做完检查和面诊完之后,薛医生对我的情况有所好转感到惊讶:“不知道你这期间又经历了什么,情况已经比之前相对好了不少,我实在是有点好奇,这不应该是我开的药起了这么大的作用。”
我点点头:“就像您之前说的,一切的心理问题都能追溯到童年,我解开了一些困惑,心里得到了释然,纠结的那些事情自然也就不再纠结了。”
薛医生也为我感到高兴:“很多人不太注重自己的心理问题,实际上心理问题能影响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情商高的人,往往能很快想通事情,在一瞬间就得到了释然。”
“而且我刚刚看你的测验表,你在关于婚恋的几个问题里面,选出了和之前不一样的答案,想必李先生最近是恋爱了。”
我摸着鼻子笑了起来:“是,薛医生真是比街上摆摊算命的大师分析得还准。”
她笑了笑:“我学的是科学,可不是玄学,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因为人总是需要一些情感寄托,来填补内心的一些空缺。”
我点点头:“其实我今天来,还想向薛医生咨询一些别的问题。”
薛医生:“您讲。”
我想了想问道:“就是人如果长期处于高压状态下,同时还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