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会半路跑掉似的。
“你不松开我要怎么给你上药?”
晃了晃被他握得紧紧的手腕,宋稚枝语气无奈。
虽说现在是裴氏的掌权者,但也挺幼稚的。
故意将手重新弄伤,为的就是让她给他上药。
以后也别叫裴宴了,直接喊他裴三岁算了。
“怕你跑。”
男人拧眉,紧盯着她。
依旧是惜字如金。
但那股上位者的压迫感始终没有消散。
不过宋稚枝也习惯了他这张冷脸,没好气道,
“庄园那么大,我能跑哪去?”
就她刚才扫过的一眼,就有不少安保人员。
她要是想跑,也得好好计划一下。
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啊呸,暖窝。
对比起阴晴不定脾气还臭的疯批男二。
她还是更愿意回到有哥哥姐姐宠她的温暖宋家。
“你就是想跑。”
她的每一个微表情,裴宴都尽收眼底。
再加上十年的相处,更是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
所以这座庄园的安保是最顶尖的。
为的就是防止他娇养的小公主会逃跑。
被他紧盯着,宋稚枝后背有些发凉。
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加重了些。
可即便是伤口重新渗出鲜血,男人也没有丝毫的痛意。
只是那双眼睛,始终都没有从面前少女的身上移开。
五年的时间,他日思夜想,几乎逼得他要疯魔发狂。
就着烟酒,看着她的照片熬过了一夜又一夜。
甚至因为酗酒妄想在梦中见她一面而胃出血进急诊。
自此,也就落下了胃病。
“又怎么了?我下手也不重啊。”
用镊子将细碎的玻璃碎片挑出。
宋稚枝又用酒精消毒后,这才将他的伤口用纱布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