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经久耐用啊,比木头的好。
刺史驾临,自然是府门大开,主人亲自迎接。
“河北玉麒麟能光临寒舍,幸甚,幸甚……”
萧二公子的年纪……有点大。
瞧着比张叔叔还要大,这特么得四十了吧。
萧璟的次子叫萧铿,身材修长,美髯飘逸,撲头上还有一颗白玉,绝非中原之物,乃是阳关进口的外国货。
“萧公过奖,德惭愧,愧不敢当……”
又是互相推辞谦虚了一番,这才进了正厅。
刚进正厅,就听到偏厅传来银铃一般的笑声:“甚么玉麒麟,竟是个麦子色的小郎君。”
“嘘,耶耶正在迎客。”
“且看看再说。”
老张听力不错,心说玉麒麟这个匪号,又不是老子想要的。也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这个样子。
余光扫了一下,就看到有两个脑袋躲藏在珠帘后。其中有个小脑袋,仿佛是玉籽雕琢出来的人儿,正是应了那“粉雕玉琢”的说法。只见了一面,张德就心中暗道:只说这眼睛会说话,怕是表妹都比不上。
不是那种颜值惊天动地的艳丽,硬要俗套点说,那就是全看气质。
文学系少女的感觉嘛。
而且比文学系少女还要强点,感觉就是外表冰山内心复杂的气质型文学系少女。
卧槽,不会这妞就是皇后想拿来塞给皇帝的吧?这福利,也没谁了。
老张顿时羡慕起李董来,人生赢家中的扛把子啊。老婆贤惠多智也就不说了。还会帮忙给老公找小三,真是……羡煞人也。
点面桃花,眉心更有一点红。白颈挂着五彩璎珞,便是躲在珠帘后面,也是让人觉得光彩夺人。
张德神色不动,心中却是欢喜:这小娘子真是可爱,李二一把年纪,居然还有这等口服。
正羡慕着,萧铿笑呵呵道:“大郎此来河北。当真是冬日惊雷,吾往日的朋友,知道吾叔父与张氏颇有交情。便硬要托吾,与大郎好好亲善亲善。”
你那些朋友,不像是好朋友的样子啊。
好好亲善亲善是几个意思?
“萧公客气了,吾不过是江南浪荡子。陡逢发迹。徒增笑名,不足为道也。”
“大郎谦逊,果是和传言一般。”
萧铿连连点头,抚须快慰。老张心中感慨:萧锐居然是他堂弟,这岁数差距,代沟一定很深。
又谦虚了一会儿,萧铿让人上了炒青雀舌,一脸羡慕道:“不能久居长安。要想饮这新雀舌,着实废了不少气力。”
老张呵呵一笑:“萧公若是吃的合口。吾随行还有几百斤,送给萧公就是了。”
“这如何使得,太贵重了,太贵重了……”
然而萧铿的眼神,让老张正色道:“萧公这是拒吾千里之外?”
“嗳,大郎多虑了。只是这新雀舌,着实金贵,便是东都伯父,也吃不上几回。”他感慨道,“到了河北道,那当真是有价无市。便是崔家,也问吾讨要过几次。这还是托了叔父的福萌,才能从东宫得到一些。”
萧瑀作为太子家令,茶叶肯定是不会少的。东宫又掌握了炒青雀舌的一个大仓库,光茶仓监就因为有人夹带私货,流放岭南的死太监阴阳人都有了。然而根本把持不住啊,这玩意儿,比那生姜花椒煎的茶科学多了。
“萧公放心就是,这新雀舌,乃是张氏南宗独门绝技。江南茶房之中,不说堆积如山,让萧公****品尝,还是可以的。”
一旁薛大鼎脸皮抖了一下,心说老夫为了当好这个刺史,连三角裤都脱了,你特么居然连点茶叶都不给?这萧二公子还是老夫给你介绍的,结果一见面你们比奸夫****还要热情,几百斤茶叶说送就送?入娘的……
沧州刺史心说要是年轻那会儿,一定要用手中的宝剑,教张操之做人。
“什么?!这新茶……这茶叶……竟是……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