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叔叔就不敢多嘴,内心默默地流泪。
而且李董也语重心长说了,他那阿姊,貌美如花又是孝顺而且很喜欢小朋友,现在朕觉得要补偿补偿皇姐的牺牲,你作为朕的肱骨之臣,有没有什么表示?
邹国公当然很想说:关我**事,我是出来打酱油的。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李董还隐晦地表达了一下,为了给皇姐一个交代,皇姐将来的老公,一定要社会地位高,不说当上ceo走上人生巅峰,混个边疆都督府都督肯定没问题……
张叔叔就虎躯一震,拍着胸脯写了保证书:臣一定为君效死!
反正,江湖上都说“提携玉龙为君死”是张都督写的嘛。
老夫连死都不怕,尚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张公谨还稍微迂回努力了一下,在皇帝面前说自家侄儿也十四岁了,是不是能皇帝帮忙物色一下门当户对的女儿。
皇帝脸一黑……
好吧,张叔叔就放弃了治疗。
卖侄儿没卖成功,张公谨多少有些惆怅,同时又想到自己干出卖侄儿这种丧心病狂之事,所以听说张德上门来的时候,就让人说自己出门喝酒去了。
“郎君,国公今天还去哪儿吃酒?晚上还有灯会呢。”
张礼青奇怪地说道。
张德抓耳挠腮:“唉,我本来是想问问叔父,跟公主一起玩,要注意点什么仪态,没想到不在。”
“郎君,这有什么好想的。多准备点诗句不就行了?”
张礼红无所谓道。
“对啊。”
老张一乐,“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二郎好脑子。”
“嘿嘿……”
牵着黑风骝的王万岁过来道:“郎君,晚上人多,要多叫点弟兄吗?”
“算了,长安城哪儿那么多疯狗。”
老张说罢,突然又问,“京城灯会哪里最好?”
“东西十二街各有千秋,两市各有不同,不过最好的肯定是朱雀街和春明大街。”
“商号做了花灯吗?”
突然想起这事儿,老张于是问道。
“做了好些个花车。”
王万岁回道。
“启年,你走一趟奉诫那里,让他弄点排场出来。”
“我这就去。”
王万岁点点头,把缰绳递给张礼海,自己跨上一匹枣红马,奔城西去了。
到酉时,陆续就有布置好的花车花轮花树装点出来。朱雀大街上高三丈的花树不计其数,上面挂着各种彩灯缀饰,有些豪富之家,竟是拿金银薄片挂在其上,当真是金树银树。
戌时未到,天色已经暗了,整个长安顿时无比热闹,随处可见火树银花。丈余花轮缓缓旋转,其上花灯各有式样,着实夺目。
“张郎!”
“张郎!”
朱雀大街,在安业坊的坊口,两声娇呼,让人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