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椅摆着奢侈品的袋子,隐隐的边缘是方形胸领,镶嵌了蝴蝶结,女款衣服。
她脑袋轰隆。
霍时渡谈恋爱了。。。
“回去,试一试。”蓦地,他出声。
把袋子递给她。
牛仔裙和米白凉鞋,适合毕业季。
均码。
一秒,大悲大喜。
“哥哥,送我的?”
“嗯。”
“贵吗?”
“没花钱,垃圾场捡的。让何姨消毒,清洗,你凑合穿,不脏。”霍时渡脾气一般,表情也一般,无情绪。
她不信,“我怎么捡不着?”
“翻垃圾桶的人多,你自然捡不着。”他一本正经,“在垃圾场,遍地是废品,倘若你运气好,捡宝贝。”
秘书一边驾车,一边喷笑,“霍总工逗您呢,他特意去商场挑的。”
“多嘴。”他恼。
“谢谢哥哥。”她高兴。
幸好,不是送其他女人的。
霍时渡审视她。
可恨。
收了好东西,笑了;他没拿东西,她耷拉脸。
也不关心他睡得怎样,吃得怎样,辛不辛苦。
小白眼狼。
。。。。。。
车抵达西港大学,校长在门口恭迎,“霍公子,霍小姐。”
除了霍淮康夫妇的圈子,和霍家略有交集的外界人士,大多认为她改姓霍了,甚至认为她就是霍家的小姐,不清楚所谓养女、姓纪的内幕。
她环顾四周,是一所三本院校。
学费高,专业小众花哨,霍家只图她混个本科文凭,学历是权贵家族的门槛儿,霍夫人一心捧她做官太太,而且是大官太太。
必须装点门楣。
纪杳跟随霍时渡在教学楼和食堂逛着,校长奉承,“霍公子与妹妹的五官神似啊。”
“神似吗?”霍时渡扬眉,打量纪杳。
初见她,八岁的干瘪小豆芽,扎着小歪辫,一对梨涡,杏眼,齐刘海。。。虽不漂亮,但灵动可爱,纪衡波爱如珍宝;九岁,登门拜年,她抱着他腿,‘时渡哥哥,红包。’;十岁肺炎住院,霍家三口去探病,她躺在床上,小大人似的一句‘今天不方便待客,等我康复了,给叔叔阿姨和哥哥倒水赔罪。’
那会儿,霍夫人很稀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