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蓦然瞪大了眼睛。
察觉到那带了着冰凉气息的嘴唇就这样颤抖又小心翼翼,恳求地轻轻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严教授的另一只手扣着她的手指,一只手扶着她的腰。
这姿势太过暧昧,时韵完全没想过严教授会这样做。
什么?是直接需要她的抚慰了吗?
严睿渊垂着头,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
他闭着眼,睫毛很长,在此刻显现出一种任人为之的脆弱。
许久后睁开眼,眼中似乎十分的清澈单纯,又像是很复杂。
他眼角发红,似乎还含着一滴即将要坠落下来的泪。
时韵看得愣了愣,他忽然一用力,推开严睿渊。
严睿渊怔了怔,身体只能随着她的摆动而晃动,然后失力地靠在墙上,扬起头。
他侧过目光不敢直接看她,他知道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雄性是雌性最喜欢的,也是最看不起的。
他做这样的事,会让时韵厌恶自己吗?如果厌恶自己,她是不是就不会再试图要来拯救他了?
可没想到时韵的眼睛却分外的清明,更是十分的清醒。
她认真地问他:“严教授,你是在自暴自弃吗?”
严睿渊猛然愣了一下,浑身僵硬。
他认为时韵会把自己当做一个十分脆弱,只会缠着雌性的雄性,进而不管是羞辱他还是留下他,他都做好了准备。
可没想到时韵竟然这样认真地问他。
时韵和他的接触不多,但是他能感受得到杨瑞韵是一个认真严肃到刻板的人,他的生命里只有研究和学问,除此之外一切都像是空的,他甚至不在乎名声和荣华富贵。
可是一个这样的人竟然放下一切地下头颅来。
恳求雌性的垂帘。
他觉得很奇怪。
就好像在原来的地球上,那些清高的才女决定委身于某个男性大人物。
一般都是有了迫不得已的理由而选择自暴自弃。
虽然很奇怪,明明是他被强吻了,可是由于这个心机的观念。
似乎是严睿渊牺牲了自己,上来献身,意味着他的身体精神和一切都属于时韵。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时韵就感觉到了奇怪。
也是渊别过头,久久的沉默着他的嗓子干咳,一直没有说出话来。
水印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很讨厌雌性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