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刚刚挣脱使了多大的劲。
“你在怕什么?”
裴寂脸色阴沉,冷厉之声。
双拳蜷起,做好随时桎梏她的准备。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云欢身后是案桌,身前是身形高大的男人,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只能斜侧着身子,抬手将面纱紧紧捂住。
给裴寂一种她在掩耳盗铃的错觉,埋下怀疑的种子。
“男女授受不亲。大人这般做可在乎过我的声名?传出去我又该如何自处?”
云欢眼底涌现出泪花,受到天大的屈辱一般。
她这柔弱泪眼模样与云欢当真是一模一样。
裴寂垂眼盯着她,不知怎的心里涌现出不忍,不忍心再这样欺辱她。
可女人假死脱身,害他找了那么长时间,其中所受到的煎熬痛苦只有他一人知道。
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声名毁了我带你回去就是。跟了我旁人只是说你好福气,哪会有心思谈论你的声名!”
裴寂凝神注视着她,眼底满是涩然。
他想折磨云欢,可看见云欢这样又纠结不已。
“不是所有人都想进高门大院,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贪慕虚荣之人。”
云欢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不掉落。说这话时不见一丝娇弱,满是申诉。
裴寂刚刚舒展开的眉心继而又敛起来。
“不要荣华富贵,那你想要什么?想要所谓的情爱?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到最后裴寂眼底添染上讥讽,语调也极尽揶揄,满是对女人天真想法的不屑。
自古有几个男人能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后院妻妾成群?
他自认洁身自好,身边从未出现过什么莺莺燕燕。
也能保证以后外面之人只有她一个,怎么就非得要什么正妻之位?
正妻之位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
“为人正室还是为人妾室,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愿,不劳烦大人费心担忧。”
云欢洞察到裴寂隐要动怒,不想再跟他说什么。撂下一句撇清之话,侧身绕开他便要离开。
“我是不是太好脾气了?”裴寂满是警告的语气。
他没有伸手钳制云欢,甚至连身子都未调转看他,只冰冷刺骨的几字从喉咙深处溢出,女人便止住脚步,不敢再向前踏一步。
裴寂真实性子是怎样的所有人都知道,嗜血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