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躺下身,斜眼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眼底透着一丝不解。
怎么感觉裴钰今天怪怪的,说出的话给她一种要和以前决裂,重新开始的错觉。
“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等处理完就来陪你。”裴钰为云欢掖了掖被子,站起身来。
云欢身子虚弱着,确实想好好歇息一阵,点了点头阖上眼睛。
裴钰望了她一眼,贴心地将床幔放下来,遮住云欢的睡颜。
帘子隔绝开他和云欢之间的纠缠,他含笑的眸子慢慢转变了,满是偏执和占有。
云欢是他的夫人!
以后只能是他的。
至于裴寂。。。。。。也该娶妻了。
裴钰唇角微扬,心底起了主意,转身离去。
清辉堂
裴寂入高座,将脸上伤口处的人皮面具撕下来,露出那几道抓伤来。
裴寂是权倾朝野的权贵之臣,时常在皇上面前露面,脸上带着女人的抓伤终归不妥。
再者京城中的人都知道裴家两位爷洁身自好,身边没有女人,裴寂脸上突然有了抓伤,那些人保不齐会私下巡查打听。
到时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事来,安全起见还是遮住比较好。
裴寂将面具扔在桌上,从随风手中接过浸湿的锦帕擦拭脸颊。
“大人放心,不会留下疤痕的。”蔺大夫检查过抓伤,恭敬道。
裴寂抬手触碰过伤口,似乎没将留不留疤当回事,询问云欢的事。
“二奶奶如何?”
云欢的身体状况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
蔺大夫拿出药膏双手交给随风,听见问话后退两步双膝跪地。
“回禀大爷,二奶奶。。。。。。”
不知想到了什么,蔺大夫似乎不敢说出口,欲言又止闭上了嘴巴。
“说。”
裴寂侧着身子自己擦拭药膏,见他这样没来由地烦恼,不免凌厉。
大夫这样的态度,只有一个解释。
云欢身子怕是不好,或者有什么大病。
蔺大夫叩首,“二奶奶。。。。。。的身子,怕是不易受孕。”
他心一横,将真相说了出来。
二奶奶的脉象极其不好,对女子来说是终身不能怀有身孕的脉象。
可裴府迎娶二奶奶,就是为了让她诞下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