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他在书房。”
而且是从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偶尔还能听到搬动桌椅的声音。
任如沁听着老管家有些不情愿的声音,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努力收敛自己的情绪,然后再抬眼的时候,人依旧很温柔。
“我去书房找他,你不用管我了。”
之前,她来过这里无数次,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地方。
管家还有其他的事情,想到少爷对任小姐的愧疚,管家便觉得少爷应该是不会赶任小姐出去的。
于是点点头,躬身出去。
客厅里立刻变得安静下来,现在这个时间段,这整个别墅里除了顾天佑是没有别人的。
常年的生活习惯导致他不喜欢那么多人在自己跟前晃着,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任如沁才特意支开了老管家。
她捏紧自己的包包,小心地沿着木质楼梯拾阶而上,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来找顾天佑是有目的的,当然是为了从他的身上拿到一样东西。
顾天佑的书房里不时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任如沁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小心地脱了高跟鞋,赤着脚踩在走廊上。
最近这几年,她来这里的次数很多,自然知道顾天佑的听觉有多变态,她绝对不能让他现在就发现她。
轻手轻脚走近顾天佑的卧室,她看着楼下空无一人的客厅,听着他书房里不时传来的声音,小心打开了他的卧室门。
黑与灰是永远的主色调,如同那个男人,优雅霸气还带着神秘,让人永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感受到房间里残留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呈现出满足的神情。
她迅速走近他的床头,在枕头和床单上努力寻找着,精致的脸颊因为紧张逐渐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没错,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顾天佑的头发,可是她失望了,顾天佑的床单上干干净净,一根头发丝也没有。
就连天天都要枕着的枕头上也没有任何头发丝的痕迹,任如沁看着干净无比的床,内心无比吐槽。
难道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掉头发,要不就是有严重洁癖?
任如沁不甘心,她听着门外的动静,壮着胆子在地板上搜寻,然而事实就是这么奇怪,她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一边努力寻找着一边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待听到声音渐小的时候,心中害怕不已。
几番权衡之下,才不甘心地从顾天佑的卧室里面退出来,然后弯腰把自己的高跟鞋穿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任如沁刚直起腰来,就听到身后传来顾天佑的声音,吓得俏脸发白,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她扶住墙壁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虚,调整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天佑哥,我,我来找你。”
幸好从他卧室里面出来,否则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找我?”
顾天佑刚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任如沁站在他卧室门外不远处,不由眯起眼眸。
“对,天佑哥,我们是夫妻,你忘了吗?”
他们也是领过证的。
经任如沁一说,顾天佑才想起来,他的确和任如沁领过证,但是那个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去民政局,这一切都是双方父母一手操持的。
他们应该都知道,他已经领过证了吧,居然还能瞒着他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还真是好手段。
“明天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我们的婚礼没有举行,我没有必要拖着你,你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在他的记忆里,任如沁年少时曾经舍身救他,成年后对他紧追不舍,又在这几年对他照顾颇多,在他心里,他是感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