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再亲自过来问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去做。
二十几年的情分,都没能让他的心肠,跟着稍微柔软一些。
别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在帝王身上寻找温情,倒是她痴心妄想了些。
“这么说,你是拒绝喽?”
秦释劝也不劝,直截了当的询问,公事公办的口气。[
他并不像是个儿子。
也没有为人子的自觉。
倒是更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奉命而来,得令而去。
除此之外,再寻不到其他。
月皇后的胸口堵住一团郁结的闷火。
她的挑衅,到了秦释身上,宛若打到了棉絮堆里,力道自然被卸去。
他完全不理会她。
他连正眼都不看她。
他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像是那个人。
那个烙刻在她心头的恶魔,几十年不见,只要一想起,还是会瑟瑟发抖的梦魇。
于是,那厌恶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又加深了几分。
唯有看着他痛苦,她的心情才会好过一些。
月皇后也明白那仅仅是迁怒而已,但她却无法控制住自己。
“我这就去回禀父皇,既然你愿意过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必要去阻止。”
“告辞。”
秦释转身欲走,干干脆脆,毫不拖泥带水。
月皇后一愣,跟着站起了身,“等一下。”
“有事吗?母后。”微微侧转了脸颊,他的轮廓,冷冽不含一缕温情。
“你回去传个话,就说本宫要见皇上,不然,把琅儿叫来也可以。”惯于颐指气使,即使已落得如此地步,她还是习惯用过去那种方式来对待秦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