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姚今日若是说出贵人之名,他日这城中另一大祸害得知此事,定不会放过东方姚。”
高穆允奇道:“既然如此,只要我见了你这贵人,你口中这城中唯一可与我比肩的另一大祸害只要得知此事,岂不是都不会放过你,那祸害还会在乎你有否说出这贵人的名字?”
“四公子是有所不知,只要这名字不从我口中说出,我就可打死不认,另一祸害又如何能认定此人就是我为四公子引荐。”
“唉,不说此事了,你这绕口令一般,我已听得晕了——你只说,我为何要去见你口中的那位贵人?”
“此贵人可解四公子眼下之难。”
高穆允皱了皱眉,“你说我眼下有何难?那贵人又如何知我有难?”
“这城中眼下何人不知四公子之难——四公子看不透只缘身在其中罢了。”
高穆允面色一黑,又问道:“那我三哥可知他之难?”
“东方姚以为三公子比四公子看得透。”
“此话怎讲?”
“你看三公子将王美人送去娇燕楼便知——只可惜了王美人,枉伴国君半生,最后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东方姚说着摇了摇头,“所以我等平常国人避祸只有唯恐不及。”
“你——那你还登我这祸害之门!”
“东方姚不是说了,此次是为利而来,四公子怎会如此健忘——再说,此利足以使人有迎祸而上之勇气。”
“你先说你可获何利,我才想是否去见这位贵人。”高穆允懒得再跟东方姚胡扯,反正每次到最后被绕进去的都是自己。
“四公子何须在乎我可获何利,四公子只要知晓自己可获何利即可。”
这次高穆允只睨了东方姚一眼,说道:“眼下这城中,我这祸害的难与另一祸害的难并无不同,那你这贵人为何不找另一祸害,偏偏找上我这祸害——你与那祸害可也关系匪浅,我听说你才为他找来了南海奇珍火海马。”
“贵人说,四公子是个好人。”
高穆允这次是真的糊涂了,“只为我是个好人?你那贵人以为我是个好人?”
“是——贵人之言,四公子未有将王美人送进娇燕楼,也未有对虽与自己争权夺利、实则并无威胁的亲弟下手,可见在利欲熏心之际还存了一分人性,也算是祸害中的好人了。”
“你——”
“四公子到底见还是不见?东方姚也好去给贵人回话。”
“哼,你那贵人既然以为我高穆允是祸害中的好人,那你就问他敢否踏进我这好人的府邸——若他敢,我就见;若是无此胆量,那就见也无用。”
“好,四公子爽快,东方姚定将此话带到——那就定在明日午后未时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