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苍茫盐场的一间盐房突然走出四人,喜鸣看得心中一亮,突然杨手大喊道:“两位兄台,让小弟好找。”
车氏兄弟及镡頔樊武皆是一怔,几人你望我、我望你半天,都以为是对方熟人。
要知当时风俗,许多男子也喜披散长发,今日喜鸣就将长发放了下来,镡頔樊武在片刻间竟未将她认出。
“遭了,竟是那小子。”樊武最先认出喜鸣,不由脱口说道。
镡頔也认出喜鸣来了,转头对车坻沧车沧桑低声说道:“这就是独走幽南山道那小子。”
车二场主与车三公子闻言皆是一怔,不想避来避去,竟在最不可能之处遇上了。
喜鸣却不管许多,眼下要紧的是脱身;再说,幽南山上几句偷听来的话,已让她将镡樊二人惦记上了。
眼看喜鸣牵着马往四人走去,蓝衣大汉神色终于松了下来,看来自己确是误会了。随即他神色一冷,看向更远处的自家盐田,那边还有三个闯入者。
蓝衣大汉一边疾走一边愤愤的想:郑国乱是郑国的事,这些郑国人为何都跑来渔福镇,难道真当渔福镇人吃素不成!
“公子,陈彪过来了,我们是走是留?”一身细麻布长袍的坚叔看了眼黑色锦袍公子问道。
“这陈彪可认得你?”锦袍公子反问道。
“不认得——按老主人吩咐,每次来渔福镇我都只在远处观望,吉祥盐场的人都不认得我。”
“如此我们先走。”
“公子,这次不与吉祥盐场的人见面了?”祥云插话问道。
“不急——坚叔已有三年未来渔福镇,见面之事看看再说。”
“那喜鸣公主呢?”
锦袍公子眉头一皱,不答反说道:“喜鸣怎会与陈彪起冲突?又在苍茫盐场有熟人?”
“此事确是奇怪。”坚叔也不由皱了皱眉,“喜鸣公主从未来过渔福镇,且四年前已嫁去云牧城,吉祥盐场、苍茫盐场与郑国公族又向无往来,如此三方怎会突然搅和在一起了?”
锦袍公子边走边沉吟,过了一阵说道:“我们先去镇上,看喜鸣的样子今日应该不会离开渔福镇,等在镇上碰到再说。”
蓝衣汉子见那三人倒是有眼色,已识趣的离开了自家盐田,也就不再继续向前。他回头又看了眼苍茫盐场那边,只见那灰衣小子已与苍茫盐场的二场主等人聚在一起,指手画脚也不知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