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云泆被折腾的不轻,但生物钟使然,第二天他依旧准时醒来。
四肢酸软,屋内飘荡着二人相融的信息素以及一些其他气味。
云泆拿起通讯器看了一眼,留言显示瞿千岱让他去一趟中心塔。保密部的问询工作还未完成,加上身体原因,发情期结束之前云泆大概还要再留上几天。
云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动作很轻,但闻牧远很快也跟着醒来,被子滑落露出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
闻牧远醒神,他问:“你要出门吗?”
云泆揉了揉胳膊,说:“去趟中心塔,瞿千岱找我。”
闻牧远了然,他翻身下床去给云泆拿制服,这个间隙云泆开了灯,他的目光触及某些痕迹有些懊恼。
云泆与之相反,像个没事人一样,系上扣子就自顾自洗漱去了。
浴室的门没有关严实,闻牧远瞥见云泆刷牙的时候扶了把腰,像是不太舒服。
“腰痛吗?我去给你拿药。”闻牧远扒开门缝问,还未尽兴的尾巴尖悄悄溜进浴室缠上了云泆的脚踝。
云泆吐掉嘴里的泡沫低头看了一眼,“这点程度还不至于吧,你要去储物间的话再帮我拿支抑制剂,免得等会信息素露出来。”
闻牧远依言照做,一边反思一边低头把自己的尾巴从云泆脚踝上扯了回来,紧紧攥在手里不允许它再作祟,他好像还说了些什么,尾巴尖抖了抖一下子蔫了下去。
云泆看着镜子里的远去的alpha没忍住低笑了一声,下一秒又弯了腰。发情期的余韵还未过去,对体验过信息素结合的omeg来说抑制剂有些不够看,云泆撑着水槽咳嗽了两声,全身的感官不自觉地捕捉着残留在房间里的信息素。一把冷水泼上脸,他才完全恢复了清醒。
出门前闻牧远给他拿来了抑制剂,云泆直接靠在门口的柜台上又打了一支。他左手腕上隐隐有青紫的痕迹,不太明显,只有在动作时才会脱离袖子的遮挡。他面无表情地撕开包装给自己注射,额前黑发垂落遮住了眼睛,闻牧远的目光一错不错,他觉得这种时刻的云泆看起来很性感。
云泆慢慢往里推进针管,全身上下的信息素一点点被压制,腺体平静下来。
“等会你要去保密部做问询吧?”云泆抬眼问他。
“嗯,”闻牧远答,“沙鹰说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去做个简单汇报。”
云泆知道闻牧远对这些的经验或许比他还丰富,因此并不担心。他拔出枕头掷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胳膊上留了点血渍,云泆没在意,刚想拉下袖子就被闻牧远牵住了胳膊。
“怎么了?”云泆问。
闻牧远说:“我帮你处理一下。”
云泆愣了愣,闻牧远话音刚落,那条蛇尾就攀了上来,鳞片滑过伤口,那些血滴被鳞片自然吸收,黑亮的鳞片散发着奇异的光泽。等到蛇尾离开,刚才的针孔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
闻牧远整理好那一截袖子,也学着云泆之前的样子吻了吻面前的人。
他说:“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云泆别过上了车,额头上柔软的触感还没有消失,威严的中心塔就出现在眼前。云泆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直接走了瞿千岱的办公室,现在两派之间的斗争几乎被摆到明面上,与他当初受伤回到中心城的情况不同,如今站队已经无需避讳。
只不过来的路上有许多不太相熟的人一直往他那看,云泆不由有些纳闷。
总统办公室中心塔的最高层,云泆敲了敲门,开门的人是李昭,几乎是同一时刻,他看见李昭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
“您,您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好浓。”李秘书的神色不太好看,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
云泆闻言拉起自己的衣襟闻了闻,这才想起抑制剂只能阻隔他自己的信息素,却对闻牧远的信息素却无能为力。而此时青藤偃旗息鼓,雪柏倒是张扬万分,缠在云泆身上震慑每一个企图靠近的人。
“抱歉,这里有阻隔剂吗?”云泆不好意思。
“我去给您拿,您稍等,”李昭立马回答,云泆身上这强势的味道让他恨不得逃走,“您先进去吧,总统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云泆点点头,推开了办公室内间的门,瞿千岱正坐在桌上和什么人通着话。
“他来了,”瞿千岱抬眸,现在的他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昨夜的失意,“你可以自己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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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扭转通讯器,空中的光幕也随之转向云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
修白粲然一笑,和云泆打着招呼,“早上好,云上将。”
云泆低头一哂,他知道瞿千岱素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只是没想到这次和修白搭线的动作会这么快。
瞿千岱面无表情,他说:“我们沟通了合作的基本事宜,刚说到埃尔博伦庄园地下的实验室。”
云泆只记得那天修白说他的属下完成了收尾工作,但当时两方并没有确定合作关系,因此云泆没有询问具体如何。现在没有这种顾虑,云泆直言道:“你对那些贵族高官出手了?”
修白摇摇头,“那天算是‘乐园’难得的大聚会,来的人太多,要是直接动手牵涉的势力过广。我只派人处理了地下的实验室,在他们的人赶到之前转移了那群beta。”
他补充道:“其他的实验体我无能为力,现在大概率已经被他们转移了,但我的人会密切关注他们的行踪,这样就能找出下一个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