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不闻摆摆手,回到办公桌前,听着房间里面的水声,估计是洗澡了。于是自己就整理了一些资料,上面都是调查出来的总商会里面领导层的家庭情况。这时候,阮玲玉忽然开门看了严不闻一眼,露着个脑袋,从露出的锁骨上面的一部分来看,只裹了一身浴袍,看到严不闻顶着台灯忙活着,不由笑着,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谁让他刚才对自己态度不好来着。等严不闻回头,又迅速的将门“啪”地关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
“无聊。”严不闻收拾了一下,将两个椅子一搭,盖了层毛毯,将就着睡下。这段时间忙多休少,导致严不闻很疲倦,躺下没多久就已经睡着了。等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里屋门被打开,透出里面黄色的暖光,一人裹着白色的浴袍走了出来,为了不弄出声响,还特意赤着白皙的小脚,走到严不闻旁边后,推搡了一下,见严不闻没动静,胆子才大了一点,骂道:“睡的跟猪一样。”
然后看见桌子上放置的资料,心中好奇,他整天在忙些什么:“什么?”
她看了一遍,发现是一些人的资料,按照上面的介绍,都是总商会里面的要员,估计是统计什么数据吧。她这么想着,快速的翻着,资料一沓总共五十多位总商会的要员,还挺多的,她看了一会,正准备放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后有动静,有热呼呼的东西抓住了她的腿。
“啊!”她吓得尖叫起来,但随后立马捂住自己嘴,想要将声音降到最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醒啦?”
她正准备跑开,但出乎意料的是,后面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紧张的扭头看了看,发现只不过他侧了个身子,手腕旁边一抓正好抓到她小腿上。她松了口气:“原来没醒,吓我一大跳。”
“拜拜!”用手在他脸上拍了一下,轻笑道:“你可继续睡吧,我回房了。”
阮玲玉笑了笑,心想他不打呼,真是个好习惯。阮玲玉脚迈开,将他抓住她小腿的手扒开了一点,腿慢慢抽开,准备回去,阮玲玉小步一走。就在这时,感觉到自己的浴袍勾到了什么,就因为刚才的一快步,依照惯性,将整个浴袍扯了下来,都来不及拉住。
更尴尬的是,阮玲玉里面并没有穿衣服,就这么浴袍被拉了下来,自己赤身裸体地站着,还保持着走的姿势,配合房间透露的光,要是有人在肯定能看的一清二楚,一毛一发都没有遮挡。愣了两秒,阮玲玉才在这种极度尴尬的场面下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保持着前进的姿势,这让阮玲玉脸瞬间通红,羞愧、可耻、尴尬的情绪拥堵在她的胸腔中。光溜溜的,如果在洗澡间这种狭隘的场所还好,但现在竟然在他的办公室,还在他面前,虽然他睡着,看不见,但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感。
剩下的一秒,阮玲玉赶紧蹲下,将暴露的部位缩减到最小。现在阮玲玉就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拿回自己的浴袍,裹着身子,逃回房间,才能彻底解决自己的羞耻感。阮玲玉转着身子,手在后面摸着,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浴袍,阮玲玉露出了难为情的笑容,想将浴袍抽过来。
阮玲玉蹲在地上,手慢慢的抽着浴袍,总算抽回了大半,正要全部抽回来的时候,浴袍那端突然出现了一股力量,就这么从阮玲玉手中将浴袍夺走,浴袍彻底从阮玲玉手中脱出。阮玲玉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随后心中涌现的慌乱和慢慢的羞耻,让她的眼泪都开始在眼眶打转。
“你,这么冷吗?”阮玲玉平复了心情,安慰了自己半分钟,然后抬头,蹲着,小脚挪移着,用双腿的膝盖遮挡住胸部,头抬高,想看看浴袍怎么了。她以为他醒了,所以并不感轻举妄动,只是蹲着不出声。随后发现,只不过自己的浴袍被他抽过去当了盖毯,人还是没醒,还是睡着的,阮玲玉长长的吐了口气:“老天有眼。”
放松的阮玲玉,差点没稳住往后倒,还好自己反应快,及时用手在后面撑了一下。然后开始考虑如何将自己的浴袍拿回。
“你说,十一月的天,你盖那么多干什么,你不是还有一件毛毯。”阮玲玉小声抱怨着,左手放在浴袍一角,小心的慢慢抽,而右手则是拎着他放在浴袍上的手,挪到一旁。很快,浴袍被抽出了大半,阮玲玉总算开心的笑了,这时,他忽然打了个喷嚏,十一月的天也能让人着凉。
阮玲玉心砰砰地跳,自己是不是太不厚道,如果他感冒了怎么办?但随后急于想抹除自己羞耻感的念头占了上风,他感冒就感冒,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让他不多盖点。
阮玲玉将浴袍拿着,裹着,笑着看着他:“拜拜啦,你要是感冒,我给你抓点药,但这浴袍可是我的呀。”
阮玲玉手指迅速的系着,但还没系好,就感觉到面前一暗,他翻了个身子,直接从两张椅子上翻了下去,扑倒了阮玲玉。
“呀!”浴袍滑落,阮玲玉感到一身重压,惊道。
不过这才是开头,更让阮玲玉震惊的还在后面,他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他的整张脸埋在自己的胸部上,他好像感觉还挺舒服的样子,头还挪了一下,摆正了一个好位置,继续熟睡着,他已经把她的身体当成了舒服的垫毯。并且似乎嗅到了一股母香味,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敏感的部位贸然受到这样的刺激,一股电流迅速传导了她的全身。
更可怕的是,他手还在下面摸索着,从大腿一直往上,放在自己臀部的位置,而因为自己并没有一丝衣物遮挡,肌肤的感触更加强烈,一丝丝电流让她的躯体变化着,激颤着。自己的膝盖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改变,尤其是抵住的那部位的变硬。
这种身体自然的变化,感觉让阮玲玉很是害怕,但又不敢拒绝,终于,阮玲玉心一横,猛地推开,口中碎念道:“流氓!”
也不顾他醒,也不顾拿着浴袍,迅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啪”地关上,也不怕他听到,好像巴不得他醒。自己则靠在门板上,心情慢慢平复,刚才的感觉实在太过于奇妙,让她现在都在细细回味。
阮玲玉缓缓蹲下,将头埋在自己膝盖上,双手环抱着,听着小水滴滴落在地板上轻微的声音,手摸了一下,湿漉漉的。身上滚烫滚烫的:“难道……这就是我的第一次……”
“啊!”阮玲玉回到床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脑海中还在胡乱思考着,索性将头埋在枕头里,将身体蜷缩着,什么都不想。
第二天,严不闻是被窗外刺烈的阳光叫醒的,摸摸头,有点昏沉,惊讶的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下还铺了层白色浴袍,身上盖着一层被子。随后鼻子嗅了嗅,有种味道,难怪早上有点昏沉,原来是遗了。
严不闻不以为意,准备起来的时候,发现桌子上阮玲玉留下的字条:“睡的跟猪一样,怎么拉你都不醒,我又不能拉你去床上,只能给你垫张浴袍,盖层被子。我还有事,先走了,还有,你昨晚实在是太流氓了,好好反省!”
严不闻笑了笑,不知道阮玲玉说的“流氓”是什么?然后转头一看,看到自己从椅子上睡掉地上,这么能折腾,确实很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