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蓉道:“他死了,岂不是那个叫素素的女孩很可怜?”小蓉想起来,之前曹元岸来到自家的时候,带着一名叫素素的女孩。但曹元岸死后到现在,还没有看到素素的踪迹,她去哪了?已经成了谜。
之后第二天,有一位女人送一封书信来到报社,交给门口老张。
“我找曹经理。”
老张道:“什么曹经理,这边只有严经理,你找错人了?”
“以前他,曹元岸不是在这办公吗?”女人问道。
“哦,曹经理早就辞职了,而且,他已经死了。”老张悄声道,以为这是曹元岸的亲人,为了防止她伤心,特意将语调委婉了一点。但老张并没有发现她的伤心,很奇怪,“你是他什么人?”
女人想了一下:“我并不是他什么人,只是我家小姐有一封信交给他,上次去茶餐厅并没有找到他,于是我多打听了打听,知道他在这上班,于是就将这封信给他带过来了。既然他死了,那我这封信交给谁啊。”
老张道:“放这吧,等两天闲的时候,我亲自去一趟,给他烧过去。”
女人点点头,将信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去。严不闻路过的时候,听到了一点,问老张,老张据实回答。于是严不闻道:“我今天有时间,我过去一趟吧。”严不闻将信带回办公室。上面写着素素起草,曹元岸亲启。
而后,小蓉来报社玩,见到严不闻桌上有一封信,于是打开来看看,等严不闻回来的时候,小蓉已经看完了。严不闻道:“你怎么随便看别人的信?”
“不是给曹元岸的吗?他都死了,我看看怎么了。”小蓉道,“不过还好他没看到这封信,不然会死不瞑目的。”
严不闻坐回座位上,道:“上面写了什么?怎么这么说。”
小蓉道:“我念给你听啊,这是最后一句话。”
“是你让我感觉到爱一个人是多么痛苦,也是你让我感觉到被一个人爱是多么幸福。我走了,我之后会远嫁英国,再也不踏足这片土地。我这次不辞而别,也是想让你感受爱一个人的痛苦。永别了……”小蓉念道,之后想起素素有点偏白的脸,没想到她这么狠心。
“好了,既然是这样,我就不烧给他了。”严不闻道,如此也好,曹元岸死的时候至少没那么痛苦。
小蓉纳然。
……
“嗨,路易斯。”一位二十多的女孩穿着短裤、衬衫、戴着墨镜,身材十分火辣,走到甲板上,靠在围栏饶有兴趣的和一位金发的洋人打招呼道。洋人白衣白裤,年纪不大,非常阳光。
“嗨,翠西。”洋人笑着打招呼道。
这是远在太平洋上航行的游轮,一位中文名叫度素素,英文名叫翠西的女孩正在和一位回国的英国人交谈,相谈甚欢。而且在这艘船上,大家都知道度素素是出了名的交际花,英语也好,人长得也漂亮,如果能和她发生点什么,也算是美事一件。平静的海面,远离大陆,度素素已经完全忘却了他,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的恋情中。
……
因为对曹元岸的悼念,冬瓜主动将婚礼推后了几天,安排在八月一号。这天报社的众人都会出席,主要是离的都不远,而且场地又不要钱,所以冬瓜将原来安排场地的钱都加在了酒席上。并且冬瓜知道小蓉手艺很好,于是特地邀请小蓉,然后搭配二十位厨师,开始忙活婚礼的饭菜。
冬瓜本身就是外地人,逃难来的,只有一位母亲。所以男方这边实际上只有他母亲一人,所以严不闻等等报社的众人都算是冬瓜这边的人。女方那边人就多了,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什么姑姑等等足足有三十桌人。这还只是中午,晚上估计能达到五十桌,女方家父母估计将只要和他沾点亲戚关系的都请过来了。
从早上一直闹到吃过饭,大家其乐融融。下午的时候,请人唱了几台戏。晚上在女孩家,冬瓜和那位女孩拜堂成亲,除了冬瓜的母亲和女方的父母之外,冬瓜还让严不闻上座。冬瓜很感激严不闻的提拔,自己之前只是一位杂工,之后能从杂工变成正式员工,之后担任副主编,全是严不闻一手提拔,说一声再生父母也不为过。而且与这位女孩的渊源也是严不闻一手策划,也是媒婆,这就必须得拜了。
让严不闻上座,然后众人围绕在客厅内,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那位公鸭嗓子的证婚人喊一句,众人起哄一句。冬瓜和女孩跪拜过后,严不闻赶紧拉起来,一人塞了个红包。最后送入洞房,大家再也按耐不住,都跟着小夫妻俩冲进去,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之后冬瓜将女孩送进去之后,连忙退出来,将门一关,对后面挤上来的众人道:“去去去,也不是你们老婆,看什么看。”
有人笑道:“这么快?”
“哈哈哈哈。”
“你行不行,不行让兄弟们来。”众人起哄,然后冬瓜赶紧将他们推出去。之后晚饭喝酒,严不闻坐在席位上,酒菜已经备好,小蓉也终于闲了下来。严不闻吃着菜,小蓉则是无精打采的坐在一边,今天累了,太累了,女孩家怎么那么多人,几十桌,不停做还是来不及。接着小蓉就靠在严不闻肩膀上睡着了。
严不闻说了声抱歉,将小蓉抱着,找一处房间放下,让她先睡会。之后回到席位上,正好冬瓜来敬酒,已经敬了一轮,严不闻笑道:“少喝点,晚上还要入洞房呢。”
冬瓜醒悟过来,于是就少喝了点,饭局结束,人开始渐渐离场,冬瓜也醉醺醺的回屋了。之后严不闻准备走的时候,冬瓜母亲和女孩父母走了过来,感谢道:“严先生,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您真是个好领导,冬瓜跟着你真是他的福气。”
“不用介怀。”严不闻笑了笑,告辞,带了点给小蓉准备的夜宵,就抱着小蓉回去了。
深夜里,小蓉终于醒过来了,严不闻已经等了一会。于是严不闻就将小蓉扶起来,小蓉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了。忙了一天,累的没劲。严不闻道:“能张开嘴吗?”
“嗯?我不要吃,我要睡觉。”小蓉刚被扶起来,又钻下去了。
严不闻赶紧将她再扶起来,道:“吃点,你晚上都没吃东西。”于是严不闻用小勺子喂了几口粥给她,吃了一点后就有了点力气,将准备的夜宵吃完,小蓉也饱了,于是就接着睡。
严不闻收拾了一下,将灯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