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洲的神情略有动容,抽了两张面巾纸递给她,“妈。”
夏舒徽接过面纸抽抽搭搭,“我家,我家锦洲这种性格,出了门就是个杀千刀的,要是真被砍了怎么办啊。”
“。。。。。。”
季锦洲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递过去的纸。
“多大的仇,给人改花刀了。”季灵衡感叹。
顾特助想笑,为了功德又没敢笑,该说不说两人真是兄弟。
夏舒徽:“。。。。。。”
她忽然就不想哭了,现在想抽季灵衡,想做就做,她抬手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季灵衡!你有没有同情心?”
季灵衡吃痛地捂住脑袋,直呼冤枉,“夏阿姨,以前大哥打架受伤回来,你不就是这么说他的吗?”
十八岁的季锦洲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个人敢正面对上数十个拿刀的人,一个不注意背后就被划了几刀。
当时的夏舒徽抱着他在病房哭:“我的儿啊,谁给你背改花刀了啊。”
差点昏迷的季锦洲硬生生气笑了。
夏舒徽不承认:“我哪有。”
顾特助赞叹:“不愧是孕育出两位顶级怨灵之母。”
“快包扎吧。”关妤看不下去了,提醒季灵衡,“血再流下去他就要挂了。”
“好。”
季灵衡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始消毒缝合和包扎,厉行北几乎全身都被绷带缠成了木乃伊,他目光落在带血的枕头上,伸手探了探他的后脑勺,满手的血。
“他后脑勺也受伤了?”季灵衡把他翻过来,“醒来以后还要去大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脑震荡。”
“你们怎么没说他后脑勺也有伤口啊,要不是灵衡及时发现。”夏舒徽埋怨。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他脑袋有伤啊。
“是不是刚才季总那一下摔的?”顾特助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