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当了七年奶秀的伪萝莉再一次有了变身小疯鸡的冲动,而大金乌听到玉帝的旨意脸色微变,却随即冷哼一声道:“私通凡人?这种荒谬之事你们信吗?”
三金乌冲动的叫道:“当然不信,大哥平日最是严守天规戒律,怎么会做这种事!都是因为千里眼和顺风耳说有个不怕金乌高温的凡人女孩管大哥叫爹,才会让父皇认为大哥在下界私动凡心,雷霆震怒的对我和二哥下达这个旨意!”
“我也不信大哥会动凡心。”二金乌同样信任着自家长兄,他有些犹豫的说:“但父皇的旨意怎么办?”
“我会带着阿萝上天庭亲自向父皇解释此事。”
大金乌说着将身旁的女娃抱在怀中就率先向着天庭飞去,二金乌、三金乌也随即带着众天兵天将紧随其后,看那架势不像押解大金乌回天庭倒像是大金乌带着一众部下回天庭复命。
当端坐于灵霄宝殿的玉帝看到自己下令捉拿的大儿子带着个凡人女孩像平时那样觐见时当即对随后跟来的二金乌、三金乌发火道:“你俩就是这么把人抓回来的?”
“儿臣知错!”
“请父皇恕罪!”
“闭嘴!给朕滚回金乌神殿反省!”
将这两个不听圣喻自作主张的儿子赶回家闭门思过,玉帝非常怀念对于他的命令从来不打折扣、严格执行到底的大儿子,想到现如今他竟然也开始违反天条顿时怒火中烧的拍案斥道:“大金乌!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所犯何罪。”
“你私配凡人生下孽女,现在竟然还敢将这个孽种带上天庭,你是想气死朕吗?”
“父皇误会了,儿臣并未私通凡人,阿萝也并非儿臣亲女。”
“还敢嘴硬!不是亲生的能不惧你的金乌高温吗?”
“父皇,儿臣是您亲生的,可您也受不了儿臣的高温啊!”
“休要狡辩!就你这严苛的性子不是亲生的会养她?”
“儿臣当年遇到刚出生的阿萝,见她懵懂不知世事才会一时心软养在身边。”
“心软?你堂堂的金乌神将也会心软?问问那些被你处置的仙神妖魔会不会相信?你以为朕是傻子吗?”
“儿臣不敢!儿臣一向谨遵父皇御令,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要是父皇的旨意必定一往直前,绝无半分犹疑和手软,而阿萝到底与他们不同,不可一概而论,她毕竟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孩子。”
“孩子?哼!就是这个所谓的孩子让你变得完全不像一个神将,大金乌,既然你说会听从朕的旨意,那好,朕现在就命你将此女押至斩妖台开刀问斩。”
“父皇!”骤然接到这种旨意的大金乌面色大变,当即单膝跪地急道:“儿臣以性命担保,阿萝绝非儿臣亲女,她出生至今也从未犯过任何天规戒律,还请父皇开恩,收回成命。”
“未经传召就私闯天庭,这个罪名足够了吧!”
“是儿臣将阿萝私自带上天庭,有罪也是罪在儿臣。”
“看来你是非要袒护她了,为了个区区凡人你竟然要违背朕的旨意!”
玉帝气得将御案上的玉杯用力砸到大金乌的头上,让立于两旁一直冷眼旁观充当背景板的众神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一不小心被玉帝的怒火波及。
被玉杯碎片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的大金乌声音充满恳求的说:“父皇,这是儿臣生平第一次抗旨,也是最后一次,请您恕阿萝无罪,儿臣发誓此生都绝不再违抗您的旨意。”
“朕若不答应呢?”
“请父皇看在儿臣多年来为天庭效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儿臣一个恩典。”
看着半跪在地上近乎于哀求的大金乌,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秀萝心里酸酸的,他明明就是那种只要是命令就不问对错执行到底的性子,现在却为了她在这里违抗圣命,她情愿他还是那个说着“眼中只有圣喻,没有亲情”的大金乌,也不愿他在这里颜面扫地的低头为自己求情。
“呐,已经足够了,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秀萝看着大金乌轻声说着,再也不是平日装乖卖萌的幼稚模样,“其实是我骗了你,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我爹,却还是赖上你,真是对不起啊!”
“阿萝!”大金乌吃惊的看着眼前忽然坦白一切的女孩,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
“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为我抗旨,我就算死了,你也不需要伤心难过。”
秀萝的脸上带着浅笑,眼中却是闪现出泪光,虽然就算挂了15秒以后又是一条好汉,但实在不想就这样死在大金乌的面前啊,得给他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只是她现在已经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目前的重点已经不在于她到底是不是大金乌亲生的这回事,而是玉帝感到自身权威受到挑衅,怒气冲冲的非要大金乌遵旨处死她,而大金乌不想她死就只能抗旨不遵,于是这就僵持上了,如果大金乌继续抗旨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谁知道怒火中烧的玉帝会下达什么坑儿子的处罚,所以她现在只能赶紧去死一死结束这一切,到时候先躺尸,等此间事了再回营地复活。
这样想着,她从系统点出樱花醉就闭着眼睛用力将锋利的剑刃往脖子上抹,心里还感叹习惯了自绝经脉的自己竟然也有挥剑自刎这么刚烈英勇的一天,回去就做碗红豆饭庆祝!
灵霄宝殿上,众神见粉衣女娃突然拿剑自刎一个个都惊呆了,想不到如此年幼的孩子竟然能为了不拖累大金乌而果断自尽,眼看她就要血溅当场,早就因为阿萝坦白而出现不详预感的大金乌及时抓住樱花醉的剑刃,令堪堪碰触到颈项肌肤还没来得及划破皮肉的锐利剑锋再难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