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一躲,接着一拧一拍将司机手里的钥匙串打掉了,上面挂着一把半掌长的折叠水果刀,已经打开,刀刃上有血迹。
公交司机也疯了,伸手就要和东昭凌厮打,周围有人看到他动了刀子,虽然想阻止可又不敢过来,东昭凌本来就一腔怒火,揪着司机的衣领照着他脸上连续十几拳,打的那司机满嘴吐血,周围居然全是叫好的人。
司机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警察也来了,还是有人报警了。
看到这样的状况,警察叫了救护车,本来被车撞我们没受什么伤,但是东昭凌的腹部被刀尖划了个五厘米的口子。
医生来处理了他的伤口之后,我们都不打算去医院,幸亏不是高峰期,交通有些拥堵但也还能过的去,拖车来将东昭凌的跑车拖走了,他拉着我的手走到路边叫了出租车。
“去希尔顿酒店。”东昭凌和司机说话的时候手不肯松开我,我看着窗外,心疼他身上的伤口,又难过自己的没出息。
到了酒店,他将我直接抱起来,在酒店人员的帮助下办理好入住手续,到了房间他将我放在床上,自己把已经破损的衣服脱了,去卫生间洗澡。
我想提醒他伤口沾水可能会感染,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什么都不想和他说,一面恨着,一面担忧着。
他从卫生间出来,穿着睡衣,酒店送来了新的西装,他将旧衣服直接扔了,坐在我身边拎着客房服务送来的红酒,拔开塞子一口气喝了半瓶。
之后他背对我坐着,手里握着那半瓶红酒,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攥着拳头,忍着不说话,我很想问他疼不疼,很想告诉他我有多心疼,可我不想输,我不想被突破了底线之后再降低底线。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他走下去,他那一巴掌将沉迷在爱情中不可自拔的我打醒了,可我分明还是那样的爱他,却又怕自己再情不自禁的接近他。
“我活该。”他冷笑一声,将剩下的半瓶红酒喝完了。
他将酒瓶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走到我面前,半跪下来平时着我说:“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原谅我?”
他说着捏住我的手想抽他自己,我使劲抵抗着控制住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真的不打算原谅我了是么?这一巴掌打破了你的底线是么?”他很清楚的问我,我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落下来。
他抬手将眼泪抹去,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说:“不原谅我也罢,不要离开我,瞿禾,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哪怕是将你强行留在身边,我也不会让你走。”
我心好疼。
若我离开东昭凌,又能到哪里去?
我就像根没有了魔法的木头一样僵直的坐着,东昭凌亲吻着我的脖颈,将我轻轻放倒,帮我脱了也已经脏的不像样的衣服。
他抱着我去了浴室,为我洗澡,替我擦身,然后穿好睡衣再抱出来,我就像个芭比娃娃,由着主人折腾,脸上永远都是一个表情。
他将我搂在怀里,真的怕我跑了一样的用腿压住我,许久后他睡着了,可我还醒着。
我和他的爱情,就像两个睡眠时间不同的人,在我醒着的时候他睡着,我等了他很久很久,他醒来后看着我,我又陷入了很久很久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