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你怎么能跟我比?”宝贵人骤然一僵。楚舞儿挑眉:“这个时候,你还在叫我贱人,看来以后你也不会真心帮我。”“既然如此,与其留着你的性命等你以后反咬,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楚舞儿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宝贵人,“苏绛雪走了,没有人会再救你,陛下让你禁足降位,摆明是保儿子弃你,那些下人们也不会再关心你。”她才不会有什么善心,宝贵人要是没用,就弄死算了。“不不,我不能死,本宫不能死,本宫还没有报仇!”宝贵人立刻尖叫起来,“你想当正妃,我成全你。”“我是渊儿的母妃,他会听我的话的!”楚舞儿顿了顿,现在却不肯再相信她的话:“我要如何信你?等你翻身之后,万一杀了我,而不是继续帮我呢?”突然,她眸光一闪,得意道:“有了。”她让柳儿把许淮叫进来:“就说宝贵人身子又不舒服,请他来看看。”宝贵人浑身颤抖:“你要干什么?”“当然是拿你一个把柄。”楚舞儿在她室内翻找起来,最终从柜子上面的一个小盒子里,找到了迷情药。“你就是拿这个东西勾引陛下的吧?才让陛下这些年总是对你情难自禁。”楚舞儿拿出丸状的药,给她嘴里塞了一颗。又准备一颗,准备塞给许淮。“与人私通是死罪,”楚舞儿笑着看她,“如何才能让我信你?有了这个秘密,我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会把这件事写下来,保留证据,寄给我宫外的家人。”“你若对我不利,或者想杀我家人灭口,你就完了。”话音刚落,柳儿已经把许淮带到,楚舞儿毫不犹豫把药塞到他嘴里:“随便玩,别弄死就行。”“楚舞儿!你个贱人!”宝贵人的脸开始发红,见到许淮,声嘶力竭的颤抖着,“不许过来,你们敢这样对我,我要告诉陛下!”“你再叫大声点,”楚舞儿道,“最好把院外的太监宫女都给引来,让他们都看看你再做什么,你试试陛下会不会放过你。”宝贵人一下子闭了嘴。许淮虽然觉得宝贵人年纪大,但想到这是皇帝的女人,再加上吃了药,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撕开她的衣服。“你不是喜欢我儿子吗?你怎么能对他的母亲做出这种事来?”楚舞儿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很喜欢,喜欢他的身份地位,喜欢他的钱。他要不是皇帝的儿子,就哪种蠢货,你以为我会高看他一眼?”宝贵人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楚舞儿捂着肚子在外殿守着,柳儿受了她的吩咐,去门外守着。听着里面时不时发出的闷哼声,楚舞儿的脸在烛火下笑得阴沉。“没有人能阻挡我翻身,没有。”柳儿在门口乍然,她实在想逃离楚舞儿,楚舞儿这样玩火自。焚,迟早要连累到她的。苏绛雪回了苏宅。“又耽误一天。”她给陆焕递来一碗牛肉粥。陆焕没有说话,嘴角却是勾起来的。陛下的圣旨这时候也到了,林月遥和陆焕的的婚约,因为八字不合而取消。随着圣旨到,南昭衡也在外面敲门,他亲自到了。“走吧。”南昭衡看向苏绛雪,“女帝等不及了。”苏绛雪点点头,恋恋不舍的看向陆焕。陆焕道:“等你回来,顺便,给你一个惊喜。”苏绛雪一下子来了兴致:“什么惊喜?”陆焕笑笑不说话,南昭衡再次催促,乘着夜色,苏绛雪不得不连夜出发。她以为可以耽误一天,谁知道南昭衡根本不等。“是姨母又出事了吗?”苏绛雪把早就收拾好的东西放进马车,忍不住问南昭衡。“没有。”南昭衡道,“但是该走了。”他把苏绛雪塞进马车,跟南落两个人骑着马前行。“父王不喜欢陆焕?”南落顿了顿,问他。南昭衡笑一声:“为人倒是还可以,可惜身份太低,与你表姐半分不配。”南落若有所思。南昭衡忽然问他:“你觉得你表姐如何?”南落想了想:“漂亮,性子通透。”“那你可愿娶她?”“父王?”南落诧异。“她此番回去,女帝定然不愿让她再回大楚,说不定还会在临死前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免得她以后别人欺负。”“别人我不放心,女帝想必也不放心,还是将她嫁给你,都是一家人,你总不会苛待她。”南落下意识回头看一眼,马车围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一点苏绛雪的影子。“若是父亲执意如此,儿子也可以答应。”反正他也没有喜欢的人,这表姐也还不错,又是父亲的心愿,他倒是无所谓。南昭衡嗯一声,快马传书给女帝,将这件事写在信里,让她可以给苏绛雪准备嫁妆了。密林里,北燕的马车缓缓行驶,一个锦衣卫从林中探头而出,将一只信鸽放了回去。陆宅。陆焕收到信,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来:“就知道,他们藏着别的心思。”蒋千户见他把信烧掉,回头看向陆焕:“他们果然不愿意让苏小姐嫁给您吗?”陆焕不语。要是愿意,当初冲喜的时候就嫁了,怎么会等到现在。“那大人准备怎么办?”蒋千户有点焦急,“总不能让陛下去国书吧。”以和亲的方式,把苏绛雪再抢回来。“不太行,您身份尴尬,要真和亲的话,说不定陛下会让端王娶她。”蒋千户替陆焕着急,满头大汗。陆焕顿了顿,道:“备马。”蒋千户呆住了:“您要干什么?您身上还有伤呢!”“那就明天再备马。”陆焕道。苏绛雪一路马车,想必也没有那么快。蒋千户又急了:“您总得跟陛下说一声吧,再说您要是走了,这京城的大小事务陛下找谁去……”另一边,林月遥也收到了婚礼取消的消息,她仍然是没什么反应,盯着天花板,脸色苍白。陆明月问她:“郡主可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