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世上能安排寒香的人,只有凤影墨。
所以,无论是不是寒香,对这个茶水做手脚的人只可能是凤影墨。
是他。
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她将药丸干呕出来后,他又岂会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放过了她?
像他这样运筹帷幄之人,肯定是做了双手准备。
肯定是有两粒药,一粒明着让她吃,另一粒可能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投进了装有茶水的杯盏中。
等她喝的时候,已然融化掉。
难怪方才她喝的时候,还觉得有些腥苦之味呢,当时她还以为是她原本口中的味道,又加上喝得急,所以也未在意。
是了,就是这样,明着强行塞入她嘴里的那一粒,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口中染上此味道。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只是,那药丸不是避子药吗?
又不是堕。胎药,又怎会让人腹痛如绞?
不可能!
百思不得其解,腹痛却越来越强烈,就在她咬牙,准备下床看看被她呕在地上的那粒药丸时,房门忽然开了。
她又连忙躺了下去。
可是,实在是痛啊,就算她强自隐忍,可额头上的大汗是隐忍不回去了,面上的苍白如纸也是隐忍不掉的。
所以,寒香拧着扫帚和簸箕来到床边时,一眼就看到了夜离的不正常,顿时大惊:“夫人,你怎么了?”
那一刻,夜离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寒香拿着扫帚簸箕前来,分明是来清扫她的呕吐之物,寒香并不知她呕吐之事,只可能是凤影墨所派。
凤影墨派寒香来,一为清扫,二为前来看她的情况吧?
不知凤影墨到底意欲何为,她也不准备隐忍,皱眉吃力道:“我腹痛!”
一不强撑,夜离五官就痛得拧巴在了一起,寒香见状,岂敢怠慢,当即扔了手中扫帚跟簸箕往外跑:“寒香这就去通知爷!”
不一会儿,凤影墨就来了,跟着凤影墨一起的,还有一个大夫。
凤影墨也没问她任何情况,一句话都没说,只让大夫上前给她诊脉。
夜离早已痛得忘了拒绝。
她也不想拒绝,反正他已知她身中赤蛇之毒,就算大夫看出,也无所谓。
剧痛难忍中,她吃力地看向凤影墨,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却只见他长身玉立在床边,面色沉静如水,吃不透一丝意味。
大夫凝神对着夜离的腕脉探了又探,面色凝重,又仔细探了探她耳后的脉搏,许久,才眉心紧锁地摇摇头:“从她的脉搏和腹痛的状况来看,很像是医书上记载的“阴盛”,只不过此种病例世间罕见,相传没有几个大夫遇到过,就连治疗方法也是特别玄乎,所以,人们对此症的认识也仅仅是从医书上而来,并无真正定论。”
“如何个玄乎法?”凤影墨敛眸。
“药方简单,就寻常补血养气之药,可是药引难求。”
“是什么?”
大夫犹豫了一下,道:“龙血。”
正痛得天昏地暗的夜离浑身一震。
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