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弄死他们!”秦斌暴怒。
我抱住他的腰哭起来,“你别去!我不让你去。”
这是我第一次抱秦斌,也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他僵着身子手足无措,说了些傻不拉叽的话劝我别哭,还说如果我真嫁不出去,他勉为其难做好人收了我,免得我去祸害别人。我哭笑着推开他,呸了他一声。
我抽噎着将经过说给秦斌听,一股脑儿讲完后,我感觉轻松了很多。
秦斌看着我一脸同情,“你是不是很感激赵容城帮了你?”
我点点头。在不得不睡男人的情况下,赵容城的高颜值稍稍弥补了我被迫失贞的缺憾。
秦斌脸色发绿,抱着我的双肩,“周小满我跟你说个事,你要挺住。”
我挺直腰板,假装淡定,拍了拍发育良好的胸脯肉,“骚年你说,我挺得住!”
骚年稚嫩的脸不自然微红,“我小姨说,误食了那药,洗洗胃就没事。”
我脸上的笑容褪去,换上了尴尬和愤怒。秦斌话里的意思我再明白不过,赵容城那狗杂种乘人之危,卑鄙地占我便宜,我若果还感激他上了我,我就是个蠢到没边际的傻蛋。
我没有怀疑秦斌的话,秦斌的小姨是上思县医院的活招牌,说出的话就具有权威性,用庄稼人的糙话讲,她吐口唾沫也是个钉。
说到底,我不是日了狗,我是被狗日了!我喉咙里像卡了根鱼刺,上不去下不来。
这时候,仇恨占据了我的四肢百骸,我如赵容城一样,恨起赵家人来,只是与他有所不同的是,他不恨我,我却恨他。
酒店打扫房间的大妈又来催我退房,我拉着秦斌往外走,大妈指着地上的钱叫我收起来。
我微笑着摇头,“阿姨,这是赵容城给你的服务费,回头你记得跟他说声谢谢。”
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一时气盛,我就想恶心赵容城,他不是说这是嫖资吗,付给这位大妈好了。
我又指着桌子上的两百块钱,“那两百麻烦转交给赵容城,就说是我给他的服务费,他做的活儿好,我很满意。”
大妈不了解服务费的深刻含义,但听说钱给是她的,便一脸美滋滋的,核桃似的脸尽是感激,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我施施然笑着走了。
只是我没想到大妈竟是个实诚人,有次我们在大街碰见,她拉着我的手说,她向赵容城表达了感谢,将我给的两百块服务费塞进他手里,并且转诉了我的话。赵容城捏着两百块一脸吃屎样,他推开缠在身上的女人,扭头暴走。
我面对絮絮叨叨的大妈苦笑不得,我可以想象当时赵容城多想将我抽筋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