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依然在温润的床上醒了过来,睁眼,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右手上缠满了绷带,昨天那面镜子的地方已经空掉了,我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那副丑态,紧紧的闭上眼睛用手指抵住太阳穴。
“醒了”,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卡吉利向我走来,脸上依然是一成不变的笑容。
“滚”,我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了下去,如果她再走过来,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
“哼,滚?这里是我的房子,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用的着你来管”,她的脸上充满了骄傲,丝毫不为我的骂声所动,继续向我走过来。
看着站在床边的她,一股无名火从我的心里窜了上来,我上去一把揽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的摔在床上,然后坐在她身上用双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也不管这个动作有多流氓。
“为什么要害我”,我的眼泪簌簌的滴落下来,滴在了她的身上。
她笑了笑:“害你?你怎么不说你抽烟的时候有多爽呢?”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我加大手上的力气,她的脸不一会儿就变得通红。,
“掐啊,如果你就觉得掐死我能解除你的毒瘾或者能从这里逃出去的话,就尽管掐我啊”,她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的这幅样子让我很来气,但是却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将她掐死,我不仅从这里逃不出去,而且必死无疑,我还不想死,我不想再也回不到中国,再也见不到十七,再也见不到我。日夜牵挂的那些人。
松开双手之后,我从她的身上下来,然后瘫坐到床上:“昨天到最后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她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拉住我的右臂,然后撸起我的袖子,在我右臂的一处静脉上,有一处针眼,我立马明白了,他们昨天对我又进行了静脉注射。
“放心吧,我们的针头都是一次性的,不会染上艾滋病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女人,她把我留下却不杀我,让我染上毒。品,却又在我最崩溃的时候给予我释放。
她究竟想做什么???
“放心吧,我昨天晚上给你注射的毒。品可以维持三天,这三天你不会对毒。品有任何的需求。今天外面的天气不错,出去走走?”面对她的邀请,我竟然没有回绝,我知道这是我内心的需求,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这一个星期,我在房子里面憋坏了。
换上她给我送来了的一套宽松的衣服,我跟在她后面,外面的营地里一队队的士兵依然不知疲倦的继续巡逻着。
今天外面的天气还不错,可能是因为季节的缘故,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热了,仅仅是一个星期,外面的体表温度已经下降了有七八度。
营地外面就是一片片的罂粟田,此刻,农民依然在罂粟田里面忙碌着,我跟在她的后面,天里的农民看到她都双手合十向她问好,而她也双手合十做出回礼。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在宽广的罂粟田里,此刻,罂粟田里面的罂粟也快走到了尽头,有些罂粟壳已经开始发黑,它们的生命也快走到了尽头。
我们两个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小山坡上面,从小山坡上看下去,营地和罂粟田的景象尽收眼底。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毒。品多好,其实我也不喜欢毒。品,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的那副样子就感觉特别的恶心”,我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从她这个女毒枭的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