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晨一本正经,“万一我刚脱完你就出来怎么办?我也有需要保护的隐秘。”
罗深无言以对,让开浴室的门,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然后远远的让开。
她防备的姿态令莫司晨有些恼火,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走向浴室门口时看到她竟绕着他躲避,气恼地停住,然后脚步突然一转到了她的面前,“罗秘书是将我当成登徒子了吗?”
罗深很懊恼,因为她刚刚退到了一个死角,这一下出路被他完全拦住,勉强笑道:“快进去穿衣服吧,时间快到了哟。”
“其实现在我真的很想做登徒子。”他突然邪恶的一笑,空闲的那只手擒住她的下巴令她脸庞微仰,“虽然我不是你想要的男人,但我却一直想要这样做。”
他没有征求她的同意,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头一低,用唇封住她的欲言又止。
每当这种时候,罗深总是会思维混沌,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的一只大掌突然扶到她腰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她的心里。
一阵温暖的震颤,她感觉自己站立不稳,忙乱地伸手一抓,恰好扯住了他的浴袍带子。
莫司晨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感觉到自已衣襟敞开了,他那“需要保护的隐秘”眼看就要暴露在她面前。
他感觉自己瞬间灼|烫起来,她的慌乱令他惊喜,她的从不抗拒又令他有些迷茫,但他也知道亲吻是她能接受他的最后的底线。
“罗深,”他唤她名字,声音异常沙哑,低沉性|感地在她耳边说:“你一定是要拒绝我的吧?”
他们贴的太近,近到几乎合为一体,罗深感觉到了他某种不可言喻的热度,她不敢低头也不敢睁开眼睛,生怕看一眼就会万劫不复。
“罗深,”他又唤她,“你若是她,该有多好!”
这句话令罗深心里又酸又痛,同时又有一股深深的怜惜升起,她听出了他的无奈和感伤,她说:“总经理,她的无可替代就是你等待的意义,我占据不了她在你心里的一席之地。”
他懂了,这就是最高明的拒绝,他烈焰燃烧,她却只是在旁观他的狼狈,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
“我不想你看见我的狼狈,请你不要睁开眼晴。”他说,猛然放开她,掩上浴袍决然转身。
他几乎是逃离她的身边的,进了浴室掩上门,闭着眼睛站在镜子前,许久之后才睁开。
其实最令他恼火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在搂着她的时候,她究竟是把他当成了什么?
他脱下浴袍扔到洗衣篮里,穿上自己的衬衫。
门外的罗深却还怔怔地站在原地,晕眩和颤栗已经过去,她心底软软地疼着,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次我没有想要拒绝你的,是你放弃得太快……”
。
回到夏溪假日酒店,罗深与一路沉默的上司进了套房,但时间尚早。
莫司晨一进门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房门半敞。
罗深突然想起手机一直忘记开机,忙找出来开了电源,启动程序刚刚守毕便听到一连串的提示音。
她瞪着不断闪动的信息符号,等那些提示音过去才打开来看。
居然有十几通的未接来电提醒,都是昨晚上打的,还有今天早晨的,号码五花八门,有莫司言,秘书室几位助理几乎每人都打了两三次,居然还有雷廷。
她坐在沙发上,想着要先回电话给谁,但电话已经又有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