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相机摔坏怎么办……”她突然间惊觉两人间的距离已经为零,大眼惊疑不定地望他,“那个……这里是大路哦……”
他突然邪邪地弯起唇角,“管他是大路也好,有人看见也罢,我只要罗秘书知道……”他话语突然停歇,脑袋瞬间俯下向她欺近吻在她唇上。
罗深只觉脑袋嗡地一沉,下意识里一手抓紧相机带子,另一只手试图推开他,想要抗议,一开口正好令他舌尖得以轻松完美地攻占进来,掠夺了她呼出的还未成形的抱怨。
她感觉到来自他手臂的紧紧桎梏,和他唇齿间的霸道惩罚,他吻得有些强悍,带着微微的气恼。
在罗深渐渐晕眩放弃抵抗时,他也稍稍松开了她,垂眸望着她晕红的脸颊和带着羞涩而仍然紧闭的双眸,她身体的轻颤令他心神激荡,手掌抚上她黑发的脑袋轻按着贴紧自己。
“罗秘书知道了吗?”他声音沙哑而不稳定地轻响在她耳边,“再叫我一声莫总,便是这样的结果,你还要试试看吗?”
她深深地吸着来自他领口的气息,干净清冽的淡淡檀木清香,她将这缕气息巩固在记忆里,然后唇角悄悄泛起一抹笑意。
“嗯。”她轻声答应,“知道了,你是不讲道理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拥抱和亲吻应该界定为什么关系和性质……”
什么关系?什么性质?
他沉默了,她也沉默,静静相拥立在寒风的乡间小路旁,直至远处农用机动车驶来的突突声打破这片安静,他才松开双臂。
分开时她退开一步,却正巧踩在一块石头上,重心不稳身子一偏,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之际,他伸手抓住她,笑骂一句:“小心点,冒失鬼。”
罗深眼眸一抬,有些气恼,“怎么又是这句,可不可以换一句?”
“唔,”他放开手,轻应一声,“下次换一句。”
。
进村时,他们看到春溪镇的村民正十分兴奋来往奔走,讨论着即将开工的那片土地,谈论即将发生巨大变化的这片家园。
罗深一眼便看到站在村口的韩姓老人,停下车与他招呼,老人看到她十分高兴,凑近前来,“罗秘书来了,我这就去准备午饭,一定在我家吃饭呐。”
罗深摆手道:“今天事情多,我带有午餐了,谢谢您了。”
老人自然不依,“到我们村来还带饭,把我们都看成什么人了?再说带来的冷饭冷汤的怎么能吃,不管怎样我都会煮饭等你,一定来啊。”他似生怕罗深再拒绝般,说完便转身走开,脚步匆匆往家去了。
罗深望着老人背影无奈苦笑,冷不防身边的人突然道:“他家是不是有还没结婚的儿子?”
她猛地转头看过去,见莫司晨正皱眉瞪她。
罗深抿了抿唇,突然笑了,松了刹车继续前行,“您说的有道理,吃饭的时候我一定要问问他。”
莫司晨双臂环胸,目视前方,“今天吃饭一定记得给钱,可不要度假村还没建好就把老乡吃穷了。”
原来叫她带现金是要用来付饭钱的呢,罗深恍然。
车子行到村路尽头,不再往前开了。
施工负责人正与设计师在做工程量的确认和施工计划,看到莫司晨到来,大家都不禁有些紧张,因为这位辰东的执行董事一惯是出了名的严格,而且冷。
他的这一面也是罗深所熟知的,每次在会议上她都能感知他的缜密和严谨,令与他共事的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必须紧跟他的思路。
“莫总,”设计师向莫司晨打招呼,“我们没有接到通知您会过来。”
“临时安排的行程,我们有自己的事要做,”莫司晨看了一眼面前葱郁的植被,很快这些绿色就会变成一片工地,“你们继续,不必顾虑到我。”
然后他带着罗深走进小路。
“罗秘书走过这样的山道吗?”他看看她的运动鞋,“装备还挺适应,看来很有预见性。”
“当然,”罗深展开度假村平面图,在前方几条小道中看好方向,“现在是直接到人工湖吗?”
莫司晨率先向前,“当然,今天的主要目标就是那里。”
预备开挖作人工湖的是坡底的一片宽阔低洼地,因为土质贫瘠一直未被开发利用。两人站在高处,对照着设计图作实地察看。
“原来是计划做荷花池的设想,所以开挖面积不大,但现在按我们改进计划的水上项目,要扩大开挖面积,势必要挤压其他项目的占地。”罗深用铅笔勾出地图上的区域,一边说道。
“南边是停车场,”莫司晨手指在图纸上的一区域划了一个圈,“为了不涉及其他项目也做改动,把停车场与人工湖合并作成同一个项目将更有利于修正企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