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怎么可能?”她张大了嘴巴。
“废话,朕的鹰犬,当然可以左拥右抱。它和那个肥狗争风吃醋,朕便为它买够了童养媳,哪个小母狗不比老金毛好看?跟你住的时间久了,眼光都变差!”他狡黠而魅惑的轻笑着:“它是公的,我当然知道它想要什么,饱暖思银欲,它在我这里简直乐不思蜀,自然喜欢我。信不信,再过几天,它连你是谁都不记住了。”
“雄性动物的劣根性,你果然最了解禽兽的心态。”她反唇相讥,遂而又蹙眉抱怨:“快滚开,我的腿都要折了。”
“你也知道……腿折了……会很痛?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听进去我说的话吧。叫你过来,叔叔自然有正经事通知你。”他煞有其事,洋洋得意:“行,上次你说的合作,我同意了。但……你保证不会再对合作伙伴下黑手。防不胜防啊,小妞儿。”
董咚咚愣了几个呼吸:“合作?”
“你帮我应付白家老宅,我帮你解决荀之风。”白一尘言简意赅。
“可……现在,我并不需要解决AIR……这个买卖不划算。”她哼了一声,不舒服的尽量调整自己的姿势。
“叶晴朗和陆家在合作,你知道吗?”他微微躬身,凝视着她眼眸。
她暗自心惊,却尽量心平气和:“他不知道陆家和白家的关系,更不知道……你和陆家的事。他的合伙人叫何彦采……”
“何彦采是陆雨霖当年的小马仔。陆呦呦,虽然是陆建星名义上的女儿,其实不过陆雨霖最小的私生女……看你的表情,果然不知道。”他略带讥讽:“又被算计了吧……你想置身事外,恐怕不容易。”
“陆雨霖,陆雪嫚的大哥哥?怎么可能……他都快七十岁了吧,陆呦呦才二十出头……”她哂笑着,不愿相信。
“你小看男人的生理机能吗?”他微微躬身,在她耳畔低语:“别担心,就算叔叔到了八十岁,也能让你满意。”
“白一尘!”她星眸之中,闪过一丝凛然:“这种风凉话,少说。你也知道防不胜防!”
“哎呦,小妞儿的威胁朕好害怕……不说了不说了。”他似乎害怕般,故意眨眨眼睛:“向来,我是行动派,你懂的。一说到你那前老公,就急赤白脸的,还能不能好好聊天啊?”
“我从来没有跟叶晴朗,或者任何人,说过你和陆家的事。再说了,陆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我和你已经分手了!无稽之谈,杞人忧天。”她皱眉,斩钉截铁。
他沉默,似笑非笑望着她,不言不语。她的心徒然升起一片凄凉与无奈。
“我从来不想让你卷进来。但……董咚咚,抱歉……你恐怕是这世间,我唯一的软肋了。”他自嘲着冷笑,但目光决绝坚定:“但愿叶晴朗,从不知情。不然,他若和旁人害你,我同样不放过他。”
“他不会!”她也斩钉截铁,双眸阴沉:“他肯定不知情。”
“但愿!”他赫然起身,又朝着躺在生菜堆里倒吸冷气的女孩,优雅的伸出了右手:“为什么我穿这个颜色的衣服,你懂了吧……这种生菜的汁液,很难洗掉。薄荷是我在法国培育出来新品种。”
“见鬼!生菜叫薄荷,是不是那边胡萝卜叫圆白菜啊!”她勉强坐起身,嫌弃的抖着衣服上的污渍,还有密密麻麻的一层黑色小飞虫:“这又是什么鬼?”
“菜虫,为了保证原生态,我从来不用药物与工业化肥……这片生菜地,我刚刚浇了天然的鸡粪水。”他露齿浅笑。
她脸色苍白,赶紧拉住他的手,慌慌张张跳起来,结结巴巴道:“鸡……鸡屎?老混蛋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农民了!”
“在法国,想你时,我便种菜和种花。期待花开与果实的过程,很像思念一个人的感觉,我不愿与人分享。”白一尘打量着周围的植物,淡淡道:“在法国我的住处,也有一个西楼,只不过比这里大多了。这儿的花和蔬菜,我只能从法国空运过来一部分,包括这种生菜。可惜,被你压坏了,其实它的味道很好吃。”
董咚咚暗自感叹,却不愿露出声色。
“走吧,去换件衣服,喝杯茶。然后再聊聊合作的事情……对了,还有个人,她很想见你。”他不待她回答,果断的转身离开,走在花间小径的前面:“放心吧,小姑娘在这里,会玩得很开心……”
他的背影,依旧颀长而线条优美,有着浅浅的灰色阴影,永远藏着你猜不到的情绪与秘密。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有些变了,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只不过一时间她言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