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看着蔚容生,趴在茶几上,身上的情趣薄纱衣服滑落肩,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蔚容生看也没有看何雅思一眼,眼神盯着那个花瓶,那个曾经顾晚送他的花瓶,心里一阵刺痛。
“容生——”何雅思见蔚容生走近,双手抱住蔚容生的腿。
蔚容生直接躲开。
何雅思道,“容生,你不要不理我,我是真的爱你——”
何雅思又哭泣起来,以往惯用的楚楚可怜却已经没有了作用。
蔚容生冷硬的说,“滚!”
何雅思被蔚容生的凌冽骇住,眼看着蔚容生小心翼翼捡起那束铃兰走进厨房。
滴滴,一声邮件的声音响起。
蔚容生将铃兰放在水里,才拿出手机,他漆黑的眸子看着手机上的黑字,薄唇紧紧抿起,看到邮件的末尾,眼神已经能冻结一切。
何雅思满眼愤恨的盯着房间里的摆设,特别是墙壁上挂着的那张放大的结婚照,上面的顾晚小鸟依人的靠着蔚容生,蔚容生的神情虽然清冷可还是没有远离顾晚大约是默许的。
这张照片令何雅思妒忌,她不由的向那张照片走近,伸手就去抓照片,眼看着何雅思就要撕破那张照片。
忽然,一个黑物砸了过来,何雅思弯曲的手背一痛,嘴里发出一声哎哟。
“谁让你碰我的东西!”蔚容生浑身充斥着冰冷,瞬间就来到何雅思的身边。
他的脑中不断出现着邮件里何雅思的种种罪行。
血液病、活不久,都是假的。
何雅思没有生病,而她所说的血液病只是因为在国外混久了的身体太差,听闻未出世的孩子的血营养高,故而骗他,令他亲手杀死他与顾晚的孩子。
他生病期间,何雅思也没有来看他,每天与一群狐朋狗友混迹,海都的娱乐场都有何雅思的踪迹。
蔚家决定结婚冲喜,还上门去找了何家,何雅思担心他真醒不过来晚上偷偷来确认他是不是病种,花钱买通了门生进来看了他,回去的路上被混混抓住,最后被轮奸。
顾晚在手术台上,何雅思还趁机想害死顾晚。她以为做事天衣无缝,却还是被一个小护士看见了。
这一切,都在向蔚容生表述着何雅思的恶毒、贪婪。
蔚容生是一个自负的男人,他曾以为的清纯美好,到结果只是他自以为是,而那个人的本来面目却是极其可恶、丑陋不堪。
他再也控制不住翻滚的怒意,青筋毕露的手,狠狠揪住何雅思的头发,直接向墙壁上撞。
嘭嘭,一下一下,蔚容生不停的重复着动作。
“啊——”何雅思尖叫声不断,脑袋一阵晕眩,有腥甜的热流从头上滴落,眼前一片血红。
“容生,啊,不要——”
何雅思不停的叫喊,可蔚容生已经红了眼睛,脑中顾晚决绝的声音,凄美的笑容,不停在脑中重复。
此时,蔚容生只想让何雅思填命。
鲜红的血不停的从何雅思的头上流出,痛到极致,何雅思怕了,求饶。
可蔚容生根本听不见,他的脑中只有一行字。
就是这个女人,是她蒙蔽了他的眼睛,是她害死了顾晚。
他的心里也恨自己,抓着何雅思长发的手撞在墙壁上也撞出了血,他就像根本没有感觉似的,手不停的重复。
何雅思的思想开始混沌,眼神都不清了,只是本能的求救,“我错了,放过我——”
“当初你怎么没有想放过顾晚,没想过放过我们的孩子!”
何雅思头皮一阵激灵,蔚容生知道了,他知道了,何雅思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最怕的还是她的蔚太太梦破灭。
“容生,你听我说,我没有——”
然而,此时的解释都已经毫无作用,何雅思知道事情败露,头上的痛,心里的恐惧令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还想用一贯的可怜来救自己,可她却忘记这招已经使蔚容生恨到骨子里。
当初蔚容生就是被何雅思这样的动作蒙蔽,猛然揪紧何雅思的长发狠狠甩在地上。
何雅思跪在地上,面对着顾晚的照片。
蔚容生冰冷的声音响起,“何、雅、思,我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