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医说娇娇似有滑胎之脉,这是他与娇娇的孩儿,他心中怎能不担心。
沐雪的肚子一直隐隐作痛,感觉到穆楚寒在温柔的抚摸肚子,心里也不禁开始担心。
“爷,孩儿…。?”
穆楚寒打断她的话:“爷的孩儿自然与旁人不同,娇娇放心,不会有事的。”
沐雪低头也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突然听穆楚寒问:
“娇娇何时对爷情根深种?为何一直瞒着不给爷知道?”
沐雪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既然说开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再说两人孩子都有了,老实的摇头说:
“爷,我自己也不知道。”
穆楚寒看沐雪双眼一片清明,并不是敷衍,心中欢喜,将她又拉入怀中紧紧抱着,闻着她发间清幽的淡香,动情说:
“爷自第一眼见你,便再也放不下,你却让爷等得好苦。”
所幸,终究是得了怀中人的心。
穆楚寒的声音如此蛊惑人心,听得沐雪心砰砰跳。
沐雪从他为她挡下利箭那一刻,才猛然认清自己的心,依着大太太所言,至少还有三年,她再也不会离开身边这人,便是他要与天下人为敌,也只能陪着他。
想到此处,沐雪忽而抬头,双眼亮晶晶的望着穆楚寒的俊脸,轻声说:
“我对爷,情不知所起,但早已一往而深。”
一年来,穆楚寒无论怎么挑弄,勾引,即便日日压在身下身体融在一起,却从未得到过她的回应。
如今猛然听了她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整颗心砰然而动,剧跳不已,竟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极度欢喜。
“娇娇…。”
穆楚寒瞧着她含笑的的眉眼,红润的唇,忍不住低头吻下去。
到了盛京,穆楚寒一行既没有去穆府,也没有去江府,反而到了一处酒庄后面的隐藏的深院。
一到院子,穆楚寒便命温御医给沐雪诊脉,开保胎药,等到亲自守着沐雪喝下一碗浓郁的保胎药,穆楚寒才开始让温御医给他瞧身上的箭伤。
沐雪一直担心穆楚寒的伤,想在旁边陪着,穆楚寒自己也晓得这次自己的伤有些凶险,不愿吓着了她,特意等她睡着了,半夜才让温太医来拔箭。
温御医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临到头,还是紧张的满头大汗,足足用了两个多时辰才将穆楚寒胸口的箭身拔出来,拔出的一瞬,突然血流如注,飚了出来,甘左甘右差点就将温御医给当场斩杀了。
青烟在一旁吓的脚软,好在温御医还配着宫中的固血丸,赶紧给穆楚寒喂下三四颗,又折腾到了黎明才将他身上的血止住。
沐雪第二天一早起来,便要去看穆楚寒,却是青云拦住,逼着喝了保胎药,才放她进去。
沐雪捧着自己的大肚子,进到里间,看穆楚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的差点摔了一跤,红玉赶紧将她扶住,小声道:
“三小姐,爷只是睡着了。”
沐雪深吸一口气,这才稳了稳心神,走到床边去,坐在床头,瞧着穆楚寒平日不可一世,狷狂不羁的俊脸,如今苍白的很,不免心痛。
“三小姐…。”红玉小声喊了一句。
沐雪抬手止住她:“我在这儿陪陪爷,你先出去吧!”
爷,不论你要做什么,我再也不惧,愿始终陪在你左右。
沐雪和穆楚寒突然从盛京失踪了近二十日,盛京大皇子的毒还没查出来,更加让人心心慌慌。
这日,刚一下朝,国师百里破风随着众大臣外正阳宫门外走,突然过来一个随从,对着国师百里破风,口齿清晰的说:
“国师大人,小的青崖,我们九爷给您送了一个礼物,就放在宫门外呐,交代了亲自交予国师大人,还请国师大人移步!”
走在旁边的众多大人眼睛顿时一亮,互相隐晦的换眼神,也不慌着走了,磨磨蹭蹭的跟在百里破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