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敦异一脸坦然,心中毫无波澜。
“卢继祖,莫非你想谋杀本钦差不成?”
堂中的士绅官员见状,也一脸惊疑地看着两人。
什么情况?不是来接风洗尘的吗?
什么伏杀明军?什么意图谋反?
我们都不知道啊?
摔杯为号?
我们懂,这是要杀人呐。
看着堂中剑拔弩张的形势,他们也不敢言语,只得不安地来回张望。
“你们都出去,免得过会儿伤了你们。”卢继祖说道。
知县张廷瑞本就是个官场老油子,根本不想掺和这些事儿。
但他还是劝道:“指挥使,有话好好说,何必舞刀弄枪的呢?”
“这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可不能如此对待。”
“快让他们都下去,有什么事,咱们边谈边说。”
卢继祖瞥了他一眼。
“滚!”
“哎,好嘞——”
张廷瑞无奈地看了田敦异一眼。
上官,我可是仁至义尽了,等你死了,我多给你烧两刀纸。
他便带着堂中的士绅,哗啦啦都跑了出去。
田敦异慢慢站起身来,双手扶着腰间的左轮枪柄。
“卢继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谋杀钦差,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就不为你的家人想想?”
卢继祖冷哼一声:“什么鸟钦差,在莱州城,是老子我说了算。”
而后他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杆鸟铳。
“你伏杀了我两百标营,我也让你尝尝亲兵被屠杀的滋味。”
他转身来到门口,枪口冲天,扣动扳机。
火绳点燃火药,砰的一声巨响,弹丸射向天际。
“杀——”
顷刻间,远处传来喊打喊杀的呼啸声。
田敦异知道,府门外的战斗打响了,那府里的战斗也开始吧。
他抽出两支左轮,回头看了看王汉和穆天卓。
“兄弟们,人都出招了,咱们也别慎着了,开干吧——”
说罢将枪口指向堵着门口的甲士,一脸坚决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之后,两名最前面的甲士头部中弹,身体像纸一般,向后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