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莱州,卫所兵士就不会这么发饷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只靠这十万两,我和大哥不是谋划了另一件大事吗?”
田敦吉心中虽然仍有忐忑,也只得作罢。
田敦异招手把宋子谦叫了过来,耳语了一番。
宋子谦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三少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又有下人来报,兵部尚书派人到府,让田国舅去兵部一趟,交接莱州军印和相关事宜。
田敦异回院换上官服,便向兵部赶去。
······
就在昨天田敦异在家接旨的同时,内阁也已把旨意传到了兵部。
陈新甲不禁感叹,没想到还真的成了。
但他很快就收到不好的消息,一些文官正在串联,准备搞倒田敦异。
毕竟之前在朝堂之上,他们不但被田敦异一通驳斥,丢了面子,而且还有几位“战友”被发配到了辽东军前。
对这些文官来说,这可是奇耻大辱。
如果不把田敦异搞倒搞臭,以后还怎么独霸朝堂?
陈新甲得知以后,就马上派人去了田府,以交接莱州事务的名义,把田敦异叫来商议。
他久经官场,深知这些文官们不好对付。
只要认准了,不死不休。
多少能臣干吏,最后都倒在了他们的明枪暗箭之下。
明末的那些难题,崇祯不是没想过解决。
建新军,整顿京营,改进税制——
但这些都必然触动文官集团的利益。
最后往往事没搞成,经办人也落个免职罢官,甚至丢了性命。
最后搞得有志之士磨平了棱角,开始明哲保身。
现在人心离散,没人出头,也难怪崇祯会感叹无人可用。
陈新甲虽然已经和田敦异绑定,但他毕竟也是文官,不敢贸然得罪同僚。
田敦异一到兵部,就被书办引到了陈新甲的房中,上了茶水,关上房门。
陈新甲笑道:“田国舅谋划得当,荣任莱州总兵,真是后生可畏,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田敦异也只得客套一下:“都是部堂奋力举荐,否则哪能如此顺利?”
“属下不敢居功,唯有尽快到莱州,多打几个胜仗,来报答皇上的恩宠,也能报答部堂对属下的信任。”
陈新甲指了指桌上的一应事物。
“这是莱州总兵将印,官服,还有兵部照例拨付的一套甲胄和一把军刀,还望田国舅到了莱州多多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