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行程都很平静,再没有劫道的在前面挡路,两人日夜不休,连吃饭都在马上解决,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到了县城。
两匹马受不了这样的行程,刚到县城,就倒在地上死去了,两人没管死去的马,顺着路进了城。
道路上的人,围着这两匹马,唏嘘感叹,不一会有人想上去将马拖走,这个行为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周围的人一下子就炸了,对他的行为进行指责谩骂。
那人不管周围的人,我行我素的要将马运走,这一反应更是激怒了周围的人,不在局限于谩骂,直接上手去退拽那人。
也是火爆,面对上来的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不一会一群人打成一片,也不管什么马不马的了。
吴贵没空去管身后的情况,一颗心死死的盯着霍元甲的后背,如果有机会,毫不怀疑,吴贵的刀会从霍元甲的后心插入,从胸膛透出。
街两边卖着各式样小吃的铺子,和在大街上穿行不休的人,都从吴贵的眼中消失了,在他眼中的只有一个人,和一只抵在刀柄上的手。
“客官,住店啊。”
看着在眼前不断挥动手臂的人,吴贵终于从刚才的情感中走了出来,僵硬的笑了笑,对着掌柜的说:“他做主就行了。”
“你们住不住店,莫不是在开我的玩笑吧。”掌柜的将算盘往桌上一拍,怒气冲冲的说。
“掌柜的,不要生气。”吴贵将手从刀柄上离开,在心里用着各式样的词语赞美霍元甲,脸上也带着笑说。
“生什么气,不住店就给我滚,看着你们两个就心烦。”掌柜的伸手往桌上一拍,将算盘震的跳了起来。
客栈里的食客都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吴贵,有兵器的人,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按在了兵器上,只等合适的时机,就出手与吴贵为敌。
“掌柜的,住店。”吴贵将手放回刀柄,心不停的沉下去,直至沉到深渊,沉到就要拔刀杀了霍元甲。说出的话也是冰冷冷的。
“早说嘛,客官,大侠,正好还有间空的院子,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免费让你们住了。”掌柜的连忙站出来,到吴贵的面前,一脸讨好的说。
周围的人,也恢复了之前谈话的气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嘴里说一些江湖中的事,还有人举着碗大声说。
“大侠,那个院子就该你这样的人住,小弟不才,敬你一杯。”
“掌柜的,你总算是做了件对的事,来来来,再给我上一坛酒。”
“英雄,要是这掌柜的该骗你,来找我,我帮你出气。”
一个个的说话表态,说完就饮尽碗里的酒,一脸自得的表情,好像对吴贵说几句话,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多谢。”吴贵在进入后院的时候,转身给这群人抱拳说。
砰,砰,砰,一个个的碗被摔在了地上,一群人涨红这脸说:“看到没,看到没,他向我道谢了,有了这声,死也值了,值了。”
“草,刚才那个是谁,害的我碗都摔了。”大笑的脸立马变得充满怒意,“下次碰到了非弄死他不可。”
“呸,胡说什么呢。”那人给自己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我得失心疯了吧,怎么想对大侠动手,该罚,该罚。”说完将给自己倒酒,连饮三杯。
吴贵坐在桌子前,将手一时从刀柄上拿开,一时又抵上去,玩的不亦乐乎,外面的纷乱的声音,也如吴贵所料,随着手的变化而变化。